她吧唧了下嘴,心里因这想法乐滋滋的。好歹人家那是嫉妒,天下能有几人不虚荣?在娇娘这具孩童的身子里呆久了,连她本身的灵魂都不知不觉幼稚了起来。不,是——返璞归真!
诸葛均果然受了不轻的伤,来到宋家院落外时,玉娇已经发现自己适才拧他的地方,渗出了大片的鲜血。她心中一紧,竟有些不安。
大阿嫂也似察觉到,赶紧让宋薇先去烧水。待与玉娇一起将诸葛均扶到炕上,也去帮衬宋薇弄纱布看柴火。
小宝坐在炕里头指着诸葛均问玉娇:“小哥哥,他是谁?”
“唔……”这个问题,最好还是请当事人回答一下。她怀抱双臂,踩于炕头,居高临下看着斜躺的诸葛均。
诸葛均脸色虽苍白,甚至有些被外头冻得隐隐透紫,但意识精神却不错。冲小宝一笑:“在下诸葛均,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小宝一愣,可听不懂这话,吓得扑到玉娇的大腿上,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瞅着诸葛均。引得诸葛均一阵豪爽大笑。
若不是已经吃过他的亏,玉娇还真险以为这家伙其实性本豪放,并非阴鹜日日琢磨计谋之人。可是吃过亏,她就不得不谨慎了。
把小宝哄离卧房,她双手环胸正视诸葛均:“我不管你到底是端木易还是诸葛均,总之不许打这家人的主意。否则你我没完!”
诸葛均眉头一挑:“嗬……我也不管你究竟是小哥还是玉小姐,总之不许你多管闲事。否则,我也跟你没完!”
“你……”玉娇气结,“你在麟州城蛰伏半年之久,我知道麟州城肯定有掣肘你的势力。若你要强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玉小姐长得弱柳扶风,没想到次次见到某我都是这般咄咄相逼。”诸葛均无奈地笑,耸肩时扯动伤口,虽没有露出声色,但额头上的黄豆大汗却瞒不过玉娇的眼睛。
她无来由地心中发酸,问他:“可是上回的伤还没好全?”
诸葛均委屈地瞅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啧……”这口气,好像她必须知道似地。玉娇皱眉,“你出麟州城,不随你的主子回去么?怎么还逗留此地?”
“你究竟有多少问题想问,不如一次性问完可好?”
“……”玉娇语塞,半天吱唔出来,“我只不过好奇,知道与否与我何干。不问就不问……”
诸葛均哑然失笑:“可是你自个儿不问的,以后再想知道,我可就不回答了。”
哼,谁想知道!玉娇嗤鼻。
外头宋薇嚷嚷:“水来了水来了……”立刻打帘拎进一桶刚烧开的热水,又匆匆跑出去拎了桶冷水以备兑温。
大阿嫂也笑吟吟地递进来一个竹盘的棉纱:“以前她爹受伤时留的,正好派上用场。小哥,你是咱们这儿唯一一个男孩子,不如你来替公子包扎吧?”
“嘎?”玉娇惊魂,差点儿从炕头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