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不可能嘛!这个傻孟岩,还当她玉娇是个真男人呐?这般重的金属盔甲加上长得离谱的大袍子,她怎么可能撑得起来嘛!别说衣服了,光胸前后背的两个金属护胸护背都能把她压死。拜托孟岩大人,您多少也怜香惜玉一点儿吧?
孟岩一听,果然也窒息了好半天,扑哧笑了一声,把衣服扔了:“属下考虑不周……呵呵……”
玉娇摇头:“罢了,有你就够了。即便出什么状况,你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她心里是打算,最坏就是跟秦丹朱直接SAY个HI的,所以穿不穿衣服伪不伪装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孟岩立刻抬头挺胸,连说话的语气都分外铿锵,答道:“自然是。我在小公子在,我死……”
“哎,打住!你死了,我也得死!”玉娇扇了两下手掌去晦气,朝船舫努了一眼,“幸好岸边还有船,不过我不会划船,你会不会?”
孟岩精神抖擞:“属下除了不会飞,其他的都会!”
玉娇“嗯”了一声,再飞甩了个大白眼:“小心别把牛皮吹破。”
“……嘿嘿。”孟岩难得调皮地笑了笑。
两人便趁夜色滑下山坡,急速靠近停泊在岸边的几艘小船。解开缆绳,长蒿一撑就滑离了浅滩,悠悠地朝河中央的几艘船舫靠近。
两人不知,就在他们乘船离去的时候,旁边的小船也被人解开了缆绳,像条黑暗之中的活鱼似地,一直尾随在他们的船后。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小船已经离秦丹朱的船舫很近了。但是耳侧传来的,仅仅是河面上更加猛烈鼓噪的寒风,连半句人声都听不到。原本他们是打算潜藏在大船附近偷听的,可是失了天时地利,不得不摸上船去。可秦丹朱在主船上布下了许多侍卫,想要不被人发现,恐怕有点困难。再说,其他船看似是乘着舞娘美姬什么的,实则都埋下了重兵保护,即使玉娇她们不登船,也早晚会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所以算来算去,横竖都是一刀,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上船跟不上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拿出豁出命的打算,必然是上船去的。只不过究竟怎么上船,还狠值得商榷。
在甲板上观望了片刻,孟岩便与玉娇一起钻进了船舱商量。
“小公子,这船很高,属下有轻功要上去不难,只是小公子你……”
玉娇明白孟岩话里的意思,他是想一个人去。这傻子,说他笨,他偏偏能把自己跟端木易诸葛均这几个人之间的厉害关系分析地清清楚楚,可是说他聪明,眼下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却不懂。
难得对坐她够得着他的肩膀,玉娇就拍了拍他的箭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孟岩大人知不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呢?”
“唇亡齿寒?”
显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先人发明这句成语。那么玉娇就算是鼻祖了吧?她无奈地道:“你觉得,嘴唇没了,牙齿还能够生存很久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总应该知道了吧?”她已经点得够直白了。
“这个……”
“行了行了,我就这么说吧,你觉得你上去了,我在这儿就不会被人发现么?又或者,你在上头出了事,我这边儿能一个人逃走吗?”
“呃,小公子说得好像颇有道理。不过船上具体情况如何你我都不得而知,若然凶险万分的话……”
“那也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立无援的好呀!兄弟合心,其力断金呢!”玉娇忍不住搂住孟岩,笑嘻嘻地道。
孟岩的身体僵硬地跟块石头似地,一动不动,任由玉娇搂着,心情忐忑。
忽而河上一阵波涌,小船猛然摇晃起来。
孟岩飞快揽住玉娇的身体,惊觉四周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