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金三郎也顾不上身边的莫怀年,一把将那微微开启的门扒拉开,快步朝里走去。
莫怀年却迟疑了片刻,才跟着金三郎走了进去。
当两人进到里面,屋子中浓浓的熏香中带着奢靡的味道,早已知人事的他们已经明白屋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情,两人均是眉心微蹙地四处打量,最后在房间深处的一张坐席上看到一双男女正滚在一起,那白皙娇嫩的肌肤被黝黑肥胖的身子压着,那般的黑白分明让他们不注意都难。
金三郎从那女子身上残留的衣物看出正是自己的女儿金二娘,但是那个男子却不是李五郎,而是一个黝黑肥胖又粗鄙的男子,看到这里,金三郎不禁有些奇怪,那本该昏迷在此的李五郎怎么会不见了,而这个粗鄙的男子又是从何而来?
就在金三郎思索的片刻间,那黝黑男子扬起他好似熊掌一般的手掌朝金二娘娇嫩的大腿处打了一巴掌,平时娇生惯养的金二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那片白皙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并尖叫了一声,这一切映在那黝黑男子眼中,让他更加亢奋,动作也更加狂野起来。
金三郎这才回过神来,也明白为何刚刚金二娘会发出那般凄厉的声音,不禁朝着那黝黑男子厉声喝道:“你这个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的女儿,否则有你好看!”
可惜那黝黑男子对金三郎的呵斥充耳不闻,继续在那里卖力地动作着,脸上满是饕餮满足的神情,并且接着用他那肥厚的大手在金二娘身上拍打着,以刺激自己的感官。
金三郎见状,一时间也不知应该怎么应对,站在那里被这黝黑男子气得发抖。
莫怀年在旁看着面前的一切,眉心紧紧蹙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面前发生的事情,让他想起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便欲转身离开,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抬步,就见金三郎拿起一旁的陶罐朝那黝黑男子砸去。
“咣当”一声巨响,那黝黑男子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砸了自己,便朝一旁倒去,倒下去后没多久地上便弥漫出一片血色。
金三郎看着那片血色,慌忙地将自己手中的陶罐碎片扔掉,然后看向了莫怀年,眼中隐隐带着惶恐却又强作镇静地开口道。
“莫刺史,你可要为某作证,某刚刚也只是气急了,而且如果某不这样做,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莫怀年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微微叹了口气,回道:“某知道金郎这样做都是为了二娘,只是……”
“莫刺史,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明摆着是二娘被这登徒子占了便宜,难道莫刺史要睁眼说瞎话不成!”金三郎一听,以为莫怀年不想管,顿时沉下脸不客气地问道,反正他们之间彼此都有着制约,如果这莫怀年真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大不了大家一起玉石俱焚。
莫怀年听完金三郎这带着威胁的话语,脸色一沉,心想这金三郎真是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不就是仗着自己还要用着他,可现在还不是扯破脸的时候,只得不满地说道。
“金郎此言差矣,某并不是睁眼说瞎话,只是这人应该是良民,而且如果他醒来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二娘身上,就算是某想要为二娘做主也是很难的,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先想想事情真成了那样,你们应该如何应对才是!”
莫怀年的这番话很是不客气,也算是对刚刚金三郎不敬的反击。
金三郎刚刚也只是情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见莫怀年发了脾气,顿时变成一幅谄媚的笑脸,讨饶道:“莫刺史,刚刚是某一时情急出言不逊,还望莫刺史看着某担心二娘的情况下多多担待一二!”
说着,他向莫怀年施了个长揖。
莫怀年见状,脸色微微缓了下来,但是并不代表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只不过暂时还需要这金三郎,待那事儿了了之后,他会好好跟金三郎算算这些日子的账,只不过虽然这样,也不代表他就这样简单揭过这个事情。
想着,他开口回道:“金郎的心情某也能理解,只是某希望金郎还是冷静些,以免做出什么不好的决定,影响到二娘!”
金三郎听出莫怀年话语中的讽刺,只是他现在不论于公于私都得依靠莫怀年,所以他只能忍下,并且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问道:“那莫刺史看今日之事?”
莫怀年看着金三郎的神情,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厌烦,想要远离这样的人,可为了那事儿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犹豫地说道。
“金郎,今日之事虽说是二娘收了委屈,但是现今对女子的要求,无非也就是两条路给二娘,一条就是二娘嫁给此人,大家皆大欢喜,而另外一条路就是你跟此人商量如何隐瞒下今日的事情,然后为二娘找个外地的男子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