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郎知道莫怀年说得都是正理,可想着之前他们谋算的可是陇西李氏的郎君,现在被这么一个粗鄙男子占了便宜去,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并说了出来。
“如果真如莫刺史这般处理,那二娘岂不是白白被此人占了便宜不说,还要搭上我们金府的颜面!”
“那金郎想如何?难道金郎为了给二娘讨公道,就让整个江陵郡都知道今日之事?”莫怀年的话语中带着不耐,他依稀能猜到他们父女是算计了什么,可是结果不是他们所想要的,才会这般不甘心,而不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流露出对儿女的心疼。
“某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某大胆猜测一定是有人嫉恨二娘,才设下这个局的!”金三郎想到了莫名消失的杨五郎,下意识认为是跟二娘有仇之人做下。
就在此时,被他们忽略的金二娘清醒过来,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嘴角还没有来得及浮出得意的笑容,就被一旁躺着的那个黝黑男子吓到,并张口喊了出来。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金三郎闻言,连忙看过去,想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道凄厉的声音,并随着那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杏黄色的粗壮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倒在那黝黑男子身上。
“云郎,你怎么变成这样?你让奴家以后可怎么活啊?”
金三郎一看要坏事,张口就想解释,可那解释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外面又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花娘子可是找到了自己的夫君?”
随着这道清丽的声音,金三郎眼前出现了一个温婉女子,正是朱娘。
朱娘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黝黑男子,脸色一变,连忙转过头,脸上飘起了一丝红晕,并说道:“花娘子,你还是先为云郎穿好衣物,奴家这就去找大夫过来。”
说完后,朱娘唤来一旁的婢女,让她出去请大夫过来。
金三郎见朱娘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将这个事情扬了出来,脸色很是难看地说道。
“朱娘,虽说这明月楼是你朱家的产业,可你怎么连招呼不打就擅自做了决定,难道你就没有看到莫刺史还在此地吗!”
金三郎的语气凌厉,并且说着朝莫怀年身后退了几步,将莫怀年显露了出来。
莫怀年对金三郎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悦,但是身为这江陵郡的刺史,此时此刻他只能站出来,并开口问道。
“朱娘,你口中的这花娘子是何人,怎么你们二人会出现在这里?”
金三郎没有想到莫怀年竟然会这样问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可刚刚他那样做已经得罪了莫怀年,此刻不宜再开口说些什么,只得忍着内心的怒气站在一旁,寻机再度出口。
朱娘见莫怀年问道,恭敬地回答道:“回莫刺史的话,奴家刚刚在明月楼门口看到这位花娘子,她说他们夫妻被人请到明月楼,她家中有事情晚来了一步,却被人告诉这明月楼被金家包了,她以为是朋友记错,她的夫君可能也已经回家,便先回了家中。
可她回去后并没有看到她的夫君,她才又折返了回来,正巧碰到了奴家,奴家想也许是她的夫君无意中走到了哪里,随即带着她进来找,不想会看到这样的事情,奴家逾矩代花娘子向莫刺史问一下,她的夫君这是怎么了?”
莫怀年听了朱娘的回答后,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朱娘,这个事情某想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不如找刚刚在这附近的金家下人问上一问,兴许会有答案。”
说完后,他看向金三郎,接着开口道:“金郎,某刚刚也是一来就发现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今日这明月楼里都是你金家的下人,不如就找来几个问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兴许就能找到真相,你看如何!”
莫怀年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口气,让金三郎听后更加得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