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看着金三郎这堪称完美的精彩表演,对他们父女俩的厚脸皮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事情不是他们会演戏就能逃得过的,于是贺兰敏之那满是红疹的脸上布满了怒气,并且很是不屑地开口讽刺道。
“金郎,某对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佩服得紧,想来如果用金郎的这副面皮去做城墙,一定可以成为抵御外敌的利器!”
在场众人听后,除了金三郎父女,其余众人皆是一副忍俊不已的样子,金三郎看到众人的神情,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并且厉声喝道。
“李五郎,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洗脱你的罪名吗!”
他认为贺兰敏之这般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而且自己跟江陵郡刺史可是沾着亲,于情于理那莫怀年也不会任由这外来之人越过自己,更何况这人是不是陇西李氏的旁支还得另说,到时候就算真是也可以让莫怀年弄成不是,想到这里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贺兰敏之看着恢复了自信的金三郎,也不知这金三郎又想到什么计策,才有了这般的自信,难道是因为仗着是莫怀年的亲戚?想到这里,他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这莫怀年的为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就是因为他为人还算正直,所以才成为了李弘的亲信,而且只要是认定对李弘有利的事情,都不会放过,这才是自己真正忌惮莫怀年的地方。
金三郎在旁看贺兰敏之不再说话,心中暗喜,连带着话语中带出了得意。
“李五郎,害怕了?那就老老实实认罪好了!”
贺兰敏之没想到自己一时恍惚,就让金三郎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冷笑出声,“金郎你是在说笑话吗?某还真不知道某有什么罪可认的。”
“李五郎,到了现在你还在信口胡说,今日之事就是你们夫妇所为,你说你们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我家二娘可还未出阁啊!”
金三郎说着露出了痛心的神情,并配合地捶了自己的胸口两下。
贺兰敏之也不愿继续跟金三郎纠缠下去,随即看向莫怀年,拱手道:“莫刺史,某夫妇二人初来乍到,识人不清才结识了这金三郎,某现在也只能说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表清白,某愿意请一位大夫来为某夫妇诊治,同时还要麻烦莫刺史命人将某同金郎父女喝的酒水取来,让大夫一并检验了,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莫怀年听了贺兰敏之的话语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站在那里沉默起来,倒不是拿不定主意,而是这李五郎给自己的感觉很是熟悉,尤其是说话的口气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只是那一脸的红疹无法让他辨认这李五郎到底是不是那人。
莫怀年的沉默让金三郎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脸上的得意更甚,并挑衅地看着贺兰敏之,就差说出只要贺兰敏之求饶娶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就对他既往不咎。
杨云茜在旁也吃不准这莫怀年到底怎么回事,担心他能看出贺兰敏之的身份,连带着下意识地抓住了贺兰敏之的衣角。
贺兰敏之感到了杨云茜的紧张,安抚地递给她一个眼神后,开口问道:“莫刺史?”
莫怀年这才回过神来,歉然地回道:“抱歉,刚刚想事情出神了,那就按照李五郎所言,正巧这里也有大夫,可以先为你夫妇二人诊治,至于那酒水,某会派人过去取回来的。”
说完后,他看向一旁的花娘子夫妇,看到那大夫已经起身,遂向那大夫问道:“先生,这位郎君如何了?”
那大夫回礼道:“回莫刺史的话,这位郎君只是皮外伤,只要敷了药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那就好,那麻烦先生再为这两位看看,看他们为何会出了满脸的疹子。”莫怀年指着贺兰敏之和杨云茜说道。
大夫随即让两人走到桌子边坐下,为两人诊治起来。
待莫怀年派出的人将酒水取回来,大夫也为两人诊断出病因,并起身向莫怀年回话道。
“莫刺史,这二位是因为吃了相冲的东西才会浑身起红疹。”
“相冲的东西?”莫怀年不解地问道。
“是的,他们本身就有些水土不服,尤其是那位娘子应该是大病初愈,所以脸上的红疹要比那位郎君还要重上几分。至于吃了什么相冲的,某还需要看看刚刚两人吃过的吃食才能确定。”大夫不紧不慢地回道。
“那就麻烦先生看看这酒水可有问题?”莫怀年说着示意身边的人将酒水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