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随即走到那些酒水和酒具面前仔细检验起来,眉心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蹙在了一起,良久后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犹豫地说道。
“莫刺史,这酒水中并无异常……”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金三郎就打断了大夫的话语。
“某就说某没有下药吧,一切都是这李五郎做的,莫刺史你可要为某跟二娘做主啊!”
大夫见金三郎这般打断自己的话语,很是不满,随即接着金三郎的话说道:“这位郎君,某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能断定是那位郎君所为,莫非你是判官不成!”
金三郎听完大夫语带嘲讽的话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觉得这大夫也太不知好歹了,也不知道那朱娘的下人是从哪里请来这么个大夫,竟然不知道自己跟莫刺史是亲戚,一会儿待事了之后有他好看的。
莫怀年见状,出声解围道:“麻烦先生继续说,一会某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好,某给莫刺史你面子,只是某希望某没有说完之前,这位郎君不要再出声了。”大夫依然面带不虞地说道,并没有因为莫怀年的解围而放缓脸色。
“先生放心说,某会看好他,不让他乱说话的。”莫怀年对这大夫的不识抬举心生不满,但是为了尽快弄清楚事情,还是忍下怒气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那某就继续了,刚刚那酒水并无异常,只是那饮酒的酒杯有不妥,应该是被人抹了迷药上去,而这种迷药跟葡萄酒相冲,饮过混合后的酒水就会出现那位郎君跟那位娘子一样的情况了。”
大夫随即将实情说了出来。
“先生的意思是那葡萄酒并无不妥,只是酒杯被人下了药?那这屋中可有不妥呢?”莫怀年想着刚刚进来时闻到的一阵香气,不由得问了出来。
“莫刺史说得没错,只有就被被人下了药,而且这屋中也的确有不妥,某刚刚进来就闻到这屋中点着一种罕有的香,这种香跟另外一种香混合在一起就会成为催~情~药,而那另外一种香,某在金二娘的身上闻到。”
大夫不客气地将金二娘说了出来。
“莫刺史,这人在胡说,奴家怎么会自己给自己下药,还是跟这样一个粗鄙之人!”金二娘一听这大夫看穿了自己的计谋,顿时慌乱地解释起来。
“某没有胡说,也没有说娘子给自己下药,只是说在娘子身上闻到而已,娘子不要误会才是。”大夫不紧不慢地回道,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却是认定金二娘这是掩耳盗铃。
花娘子在旁听到大夫的解释,也顾不上自己的夫君,扑到金二娘身上拍打起来,并且边打边说道:“金二娘,你一定是算计这俊俏郎君才误算到了我家云郎身上,如果我家云郎真有什么好歹,我要你也尝尝我们云郎受的罪!”
“花娘子你快住手,这一切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冤枉好人,别忘了莫刺史可还是我表舅,你竟然敢当着我表舅的面对我这样,你就不怕我表舅对你治罪!”
金二娘哪里受得了花娘子这般用力的拍打,也顾不上避嫌,张嘴就将莫怀年当挡箭牌说了出来。
莫怀年闻言,眉心一紧,命人拉开了花娘子,正欲开口,就听到金二娘嚣张的口气说道。
“看吧,还是我表舅疼我,你就等着去府衙的大牢里待着吧!”
“原来这江陵郡已经成了莫刺史的天下,真不知道那远在长安的圣人和太子知晓后,心里又会怎么想呢?”贺兰敏之在旁凉凉地说道,他其实看出莫怀年跟金三郎之间并不是金二娘说的那么好的关系,但是为了转移莫怀年的注意,他知道这样说才会让莫怀年乱了心思,不再关注自己的身份。
果然,莫怀年听了贺兰敏之的话语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看向金二娘,呵斥道。
“金二娘,你不过只是一个商贾之女,这里岂容你来嚣张,莫非是你想去府衙的大牢里坐坐?”
金二娘从未见过这般冷厉的莫怀年,顿时有些愣住了,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一丝不安来,觉得她跟阿爷的算计会落空不说,自己还会惹上一身麻烦。
莫怀年说完这些话后,捏了捏眉心,然后命人在房间里翻查起来,后来确定这房间内果然燃着一种特殊的香饼,金二娘身上还有一个大夫所说的香囊,一切都表明事情为金二娘所为,只是金二娘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