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老爷和沈夫人,是你们今后的新主子。沈老爷和夫人都是极和善好相与的人,但你们也不要仗着这点就凡事没有个规矩章法。如今到了沈家,一切都得听从沈老爷和夫人的安排,若你们犯了错被惩罚或者被转卖那就是你们的不乖觉讨的苦吃了。”王盂枫在一干仆从前面踱着步子,语带严厉的说道。
一众仆从低着头,齐声应是。
他脸色舒缓下来,又换上温文无害的笑容,跟沈丘山夫妇打了声招呼就去找照人了。将整个院子附近寻了一番才看到那抹让他想念已久的倩影,她正在照看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东西。
“嘿,这是什么?”他跳过来,好奇的望着伏在稻草上点点白斑的小东西,因为母獐子不在旁边,他自是看不出来这么小一团东西到底是狗仔还是猫仔。
照人早就听到他的声音了,这会他突然出现她也不觉得奇怪。此人的思维向来与常人不同,自是她揣测不得到的。
她勾起一抹笑,就不回答!
小姑娘不是爱猫就是爱狗,他得意地将这两个品种报出来,却都得来一记白痴神。他浑不在意地笑笑,又说了几样让她笑掉大牙的品类。
“那到底是什么?”他有些不服气,伸手戳了戳那小东西的背,它却仍是一动不动。见状,他立时置疑起来:“它还活着吗?”
照人拍掉他的手,像看一个白痴般看着他,“当然是活的。”那是因为它和它娘都熟悉她了,以为是她在戳它所以才不动,这人捡了现成的“便宜”还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他见小佳人不理会这茬,也不去惹她恼怒了,笑眯眯地拿出一串糖葫芦递到她面前,想给她一个惊喜。
照人抬眼看着面前这串皱巴巴挤在一起有些化了的糖葫芦,她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在哄奶娃子哩,“都快化了,咋吃?”
他依言瞧瞧手中的糖葫芦,觉得还能吃,不以为意地咬了一个进嘴里,“这可是我在京城特意为你买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吃得很,你不爱吃吗?”
“我的表弟表妹们肯定爱吃。”意即我不爱吃。
他仿佛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径自将那串顶头少了一颗的糖葫芦塞到她手中,让她不要客气那是为她买的,说完就走出木栏了,忽地他又探了一颗头进来,语含笑意:“小照儿,记得想我。”
这回真的走了,像猫偷到鱼吃的贼笑声越来越远。
“这样妥么?”章氏有丝担忧。
沈丘山觉得自个媳妇想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娃,能有啥事?顶多玩闹玩闹。
章氏瞪了他一眼,人家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还在纳妾抬姨娘,二十岁的男子与十二岁的女娃就不能有事儿么?
“喔?你不当回事儿是吧,到时出了岔子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