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今日是喜气洋洋,府内上下又是欢声笑语起来。陈省华回到府上,只见陈实走了上来,心中疑惑,道:“实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实也是老管家了,这陈省华还是孩童,陈实便是这陈府下人,说起来,这陈府,陈实可比他这主人熟悉的多。
陈实见是老爷回来,笑道:“老爷,我回来了,三少爷也回来了。”说着走了上来,把陈省华请到府内,笑道:“今儿咱们陈府算是光宗耀祖了,这三少爷可是立了功,这汴京城里,早已是传的开了。”
陈省华疑惑起来,道:“官家前些日子圣旨,可是与这事有关。”陈实笑了笑,道:“这一时半刻的,还难以说得清,便让少爷为你详说吧。”
陈省华点了点头,不在言语。走到府内,便看见贺山在与一行小厮胡谈乱侃着,只听其道:“那什么契丹智者的什么人,那是带劲,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可不得了,那些人急忙的端来瓢盆的,立刻就装下几大盆。你们是没见着,我卡是看的清清楚楚,拿契丹人,还真是壮实,这么多血吐出来,硬是没有死掉,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众人哗然,都叫出声来,却是小五道:“那契丹人怎么这么能吐,这学把那金銮殿都没弄脏?”
“你知晓什么,这不给他放血,他还真是血太过剩了,说不定还要感谢咱们少爷呢。”贺山说道此处,得意的笑了起来。
“贺山,”陈实叫了他,一声。贺山见是陈实,忙跑了过来,笑道:“实伯,叫我可是有何要事,无事我可是要走了,你没看见我我正忙着么,说着,指了指后面一大群下人。”
陈实笑道:“这你可要注意了,这位便是老爷,你虽是给少爷当差,这老爷总要知晓吧。”
贺山一看,急忙的行礼,道:“原来是老爷,贺山在此有礼了。”
陈省华笑了笑,道:“不必多礼,这一路之上,嘉儿还多亏你照顾。”
陈实笑了,道:“老爷,你可知晓他是谁?”
陈省华却是未曾反应过来,道:“你不是叫他贺山嘛,是与你们同行之人。”
陈实笑摇了摇头,道:“老爷可知,西北赌王之名。”
陈省华听此之言,惊奇起来,道:“他便是西北赌王贺山?”
陈实笑道:“贺山与三少爷小赌,输了运气,便允诺给少爷做三年仆人。”
陈省华闻此,更是大惊,道:“这是为何?”
贺山笑了笑,便把自己的际遇,与陈尧咨的萍水相逢,娓娓道来。不知不觉,这已是叠叠起伏,陈尧咨得圣旨进京,汴梁之遇,似是传奇一般。几人围坐,酒菜上齐,陈省华胡须微笑,陈夫人心中欢喜,陈尧咨如沐春风,这家里便是不一样,尽管无繁华之处,无奢侈之所,却是温馨之至,亲热之至,如母温情,使人心中平静。
贺山乃是调侃好手,自认无人能敌,陈尧咨奉召进京,他当是听得实伯说起,在此只是,讲的是跌宕起伏,栩栩如生,侃侃而谈之下,众人皆是吸引了过来,这家丁、丫鬟,皆是围了过来,济济的一堂。这厮见此,更是来劲了,一时之间,如瓦市说书,拍案惊奇,见众人是听得惬意,这贺山更是是自我陶醉起来。
这一说,两个时辰也过了,贺山吃了一口茶,满意的听了说书。见众人如听传奇,心中甚是满意。陈夫人道:“嘉儿年幼进京,便是如此的有名了,真是难以想象,想着你顽劣之时,仿似在昨日。”
贺山笑了,道:“夫人这便不知了,贺山却是知晓。这契丹皇帝啊,亦是斗鸡高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跟少爷比划几下,再输个帽子什么的,咱们拿过,就当蹴鞠罢了。”
说的这话戏谑,又是惹得众人一笑。秋蓉轻轻一笑,道:“少爷这次可是成名了,咱们陈府这回,要不出名都难。老爷要入京做官了,进京之后,可要仔细的听听。”
陈省华倒是想起了这事,道:“如此说来,为父进京做官,也是与此事有关?”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父亲入京任职,乃是官家钦点,王相与参知政事吕大人也是力主。父亲勿忧,这两位大人已是为父亲进京安顿一切,只要到汴京任职便可。”
陈省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怕我与柳大人分别在即了,柳夫人与青瑶那孩子,也是多照顾你娘亲,嘉儿此次回乡,还需好生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