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微微一笑,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在下便是为这天山而来。”
这掌柜的闻他此言一惊,不禁点了点头,忙的道:“公子快快里面请。”说着,便请陈尧咨至后堂,安坐沏茶,似是试探的道:“公子此来,莫非为这山而来?”
陈尧咨一收折扇,不禁叹了叹气,道:“知府衙门就快定罪,如是不能找些有理证据,恐难以为证。”
掌柜听他此言,不禁急的道:“少爷告知公子此地,便是信赖公子为人。实不相瞒,我贺氏一门,自迁自成都府,在锦官城道也营商而作,这时日已久,自是已得官府许可文书,怎能算的奸细之人。只是……”
陈尧咨不禁道:“只是什么?”
这掌柜叹息一声,道:“我家少爷顾我贺氏安危,从不对外宣扬此事,此乃其一。”
“那这其二为何,”陈尧咨心中却是疑惑不已,不禁问道。
掌柜看了看陈尧咨,道:“不知公子何人?”
陈尧咨起身理衫,微微一笑,在下陈尧咨,贺山还得叫我一声少爷。
掌柜听闻于此,顿时心中惊奇不已,不禁站了起来,道:“公子便是陈尧咨陈公子?”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贺山与我有主仆之谊,这如今局势想必掌柜也是明了。这个中因由也一时无法细说,掌柜的有话可直言。”
掌柜点了点头,又重新的坐下,道:“这其二,少爷曾几次偷入兴庆,找些时机报仇,却是未能如愿。是以少爷从不与人说起,也更为隐秘起来,担心有仇家上门。公子若是要文书,小的这便去取,但求公子勿要把此处随意告知,少爷也是情有苦楚,望公子见谅。”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只要能拿到这文书,便可证明贺山并非细作,那便可无罪释放。”
…………
却说这秦小姐再满大街的找那登徒子,这书画字幅,市坊茶肆,店前摊后皆是寻了个遍,不仅未曾找着,却是累的酥胸急喘,纤手红润,这罗裙都凌乱起来,插头霞帔都零散开来,却是不见陈尧咨的影子,心中不禁气急,恨恨的道:“这坏胚子,如是被本姑娘找到……”
“找到又如何,”却是一声在耳边响起。
“找到就抓到府衙……”恼羞成怒的秦小姐更是愤恨起来,却是见有人搭话,转身一看,不是陈尧咨是谁,正是翩翩玉树,轻摇着扇,一脸的笑意。
秦小姐转身一看,见他一脸的坏笑,不禁柳眉蹙起,握紧了玉手便向他打了过来,口中却是愤怒不已:“登徒子,坏胚子,臭流氓……”真是不一而足。
陈尧咨见此,不禁吼道:“还不住手。”
秦小姐听他此言,不禁停下了手,却是怒道:“你要怎样?”
陈尧咨不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小姐不是要抓陈某人却府衙么,还在等大人升堂请你啊。”说着,便自顾的走了。
秦小姐见他自己的走了,顿时大急,忙的跟了上来,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陈尧咨却是摇了摇头,道:“知府衙门。”便不再理会他,摇着折扇,往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