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叟闻此,更是疑惑,为何这三弟如此之言,心中不解,问:“三弟此言,这事到底是何事,为何既是与马尚书有关,又与咱们陈府有关呢?”
陈尧咨提了提马缰,微微笑道:“咱们陈府不是与马府结为秦晋之好么,想来此中必有文章。”
陈尧叟闻此,不禁点头,但细想之下,却是不明白,这二人为何针对这陈府与马府婚事而来,想及于此,不禁问道:“这与婚事有何相干?”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咱们勿要瞎来胡乱猜测,还是回府禀明父亲,此事必有分晓。”
陈尧叟点了点头,二人策马,转过汴河,便往陈府所在市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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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才回到陈府,却见贺山在门前张望,见着陈尧咨骑马而回,忙的跑了过来,抓着马缰绳,扶着他下马而来,嘟哝的道:“少爷,你倒是好,就这么与大少爷跑了出去,也不知唤小的一声。”
陈尧咨看他的面色,不禁眼珠一转,笑道:“我与大哥是去访友,又不是去吃酒,叫上你去铺席叠被,还是去牵马执鞍啊。”
贺山闻此,忙的摇头,笑道:“这大寒都过了几日了,冷天冻地的,小的要是去了,还不给冻成棍子了。”
陈尧咨憋了憋嘴,摇了摇头,把马缰扔给他,径直的与陈尧叟便往府中而来。还未至前厅,便听闻呵呵之声传来,陈尧叟走进一看,却见一青年之人,与父亲陈省华在言笑,待到定睛一看,不是二哥陈尧佐是谁。
陈尧咨一见,早的跑了过去,笑道:“二哥,这才许久不见,你便成了朝廷命官了,可怜了小弟我,本是同与中郎行,而今却是各自身,你身功名在公堂,小弟只乃一白丁。”
陈尧佐闻此,不禁呵呵笑了起来,道:“许久不见,你这戏谑的性子还是未曾改变。身坐公堂只为民,身处江湖闲暇心。而今待看三郎事,烟霞状元潇洒行。”
陈尧叟闻此,更是呵呵笑了起来,道:“三弟戏谑,你倒也学了不少。”
“好你个陈希元,连我也讽喻来了,”陈尧咨忙的道,“你才是烟霞状元,我就做个逍遥神仙便知足了。”
陈尧叟闻此,不禁笑道:“堂堂解元,去做了修士,岂不是可惜了。”
“大哥此言有理,”陈尧佐接道,“看你这白脸粉面的,面色桃艳,能做的神仙,依我之见,你也就是这红尘俗物了。”
“你……”陈尧咨见他此言,一时语塞,陈尧叟劝道,“都是州试解元了,还如此幼稚,这要穿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了。”
陈省华站起身道:“唐夫此言有理,希元今日才回府,咱们陈府今年也争得团圆。”说着,便招来管家,要大开家宴,众人欣喜,皆忙活去了。
这一宴会吃过,已是将至戌时三刻,众人推宴散席,陈尧咨与大哥陈尧叟、二哥陈尧佐往父亲陈省华书房而来 。陈省华见几人到来,笑道:“嘉谟今日可曾到柳府去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是大哥与我同去的,咱们正巧遇见了马府的小姐,邀我们二人去了马府。”
陈省华含笑道:“见着马小姐了,老夫为你这婚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大哥定了亲事了?”陈尧佐闻此问道。
陈尧咨笑道:“这才是前日的事,乃是礼部马尚书的千金。”
“这马小姐大哥不不陌生吧,”陈尧佐笑道,言笑之间,似是知晓个中些许。
陈尧咨回道:“可不是如此么,今日差些便把我们为难住了。”
陈省华听他此言,疑惑道:“你们今日可是遇上了何事?”
陈尧叟闻此,便把与陈尧咨此行娓娓道来,陈尧咨也是不错过细微之处,言之详尽。陈省华却是听得为头越发的紧蹙起来,不禁道:“参知政事乃是位在重职、二品大元,今日却是如此反常,事必有因。”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父亲所言甚是,我与大哥也是有此想法。这赵大人与我无冤无仇,为何当我与大哥之面而出演这一出好戏,而且言语之间,多是针对我二人而来,此中必有深意。”
陈省华轻品香茗,手拿着这青瓷茶碗盖,笑道:“此事来源已久,也不是什么奇事。”
陈尧咨听闻此言,心中不禁震惊起来,疑惑问道:“父亲此言,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