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听这些言,心中不禁细思,疑道:“如此说来,这马五一案,至今尚未真相大白么?”
陈尧佐点了点头,叹了叹气,道:“这无头公案,马五尸首都未曾找到,何从谈起真相大白四字。”
贺山低头细思,疑惑道:“这李氏惊慌闻着命案惊慌之极,莫不是她杀了马五,而后藏尸,听闻郑亭寻来,才假意与其去寻,自是找不着了。”
陈尧叟笑道:“那这马五尸首,被藏在何处?”
贺山蹙眉细思片刻,猛的道:“这李三娘定是把尸首藏在屋里,而与郑亭至县衙报案之后,便回家再把尸首藏匿,如此而来,官府自然找不着尸首。”
“胡扯一通,”陈尧咨见这厮洋洋得意的自我分析,不禁打断了他言,“如你说来,这便有两个疑点。”
“什么疑点,”贺山疑惑道。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这其一,李三娘妇人一个,如何便能轻易的杀了马五壮年一人,这屋里必然留下蛛丝马迹。不知二哥可否彻查此事。”
陈尧佐摇了摇头,“屋里无任何打斗痕迹,而据四邻所言,也无任何声响,可见这马五并非死在家中。”
陈尧咨点了点头,对贺山道:“这马五如是死在家中,必是深夜。那这李氏为何不趁此深夜之时,将这马五尸首转移,为何要放在家中,而要趁着大白天的,将其运出府,其不是招惹是非么?”
陈尧佐点了点头,笑道:“三弟所言不差,为兄所查,这马五并非死于李三娘之手,而是另有他人。”
陈尧叟疑惑道:“这必是其仇家所杀。”
陈尧佐摇了摇头,道:“这马五商贾之人,为人小心,走路怕伤蝼蚁命,又何来仇人之事。为兄倒是以为,这马五必是受歹人所杀,乃是夺人钱财,害人性命之事。”
陈尧咨笑道:“此案其实甚为明了。”
贺山闻此,更是疑惑,笑道:“少爷,这案子扑朔迷离,怎么你倒是看的怡然自得,丝毫不见疑惑之色。难不曾你已是知晓何人所为?”
“我怎知晓。”陈尧咨不禁回道,“但这案子,无非三人而已,李氏、不名歹人或者郑亭,咱们可一一思之。”
陈尧佐点了点头,道:“这李氏虽与这马五口角,但却无证据,也无作案之力,定不是她。”
“的确如此,”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其二,这马五并无深仇大恨之人,因而凶手必是为其随身银两而去,此乃谋财害命之举。”
陈尧咨笑道:“可这马五身有银两之事,外人怎能知晓,其知晓者,必是郑亭与李氏二人。”
陈尧佐点了点头,“为兄本是疑郑亭之人,但细想,如是其谋了银两,为何不远走,而要回来报案呢,因而这郑亭也是作案不明。”
“这郑亭不知与马五乃是什么关系?”陈尧咨不禁道。
陈尧佐道:“为兄查过此事,这郑亭与马五相交有十余年了,两人常同行去做生意,而这二人同行之时,时常随身携带几百两之多纹银。因而,此次马五之死,比不与他有干。”
贺山点了点头,紧蹙俊眉,道:“如此说来,这马五之死,与郑亭也无相干了。”
陈尧咨细思片刻,突然道:“这郑亭倒是嫌疑不少。”
陈尧叟几人更是疑惑,贺山笑道:“这郑亭与马五数次同行,皆平安无事,少爷为何单单怀疑他呢。”
陈尧咨听他此言,道:“这马五身带几百两纹银,只有李氏与郑亭二人知晓,可李氏乃是妇人而已,其若是谋其亲夫,必是留下破绽,而官府不能察觉,其不为凶手。而这郑亭倒是甚为可疑,人心莫测,若是其突然心生歹意,马五必遭不测。”
陈尧佐微微含笑,道:“二弟所言虽是有理,可并无佐证。”
陈尧咨不禁笑道:“二哥,亏你聪慧,居然不知此理。你每日到我小院来,是唤我之名,还是唤秋蓉、贺山之名呢?”
陈尧叟闻此,更是疑惑,道:“三弟此言,是为何意,为兄却是不明白。”
陈尧咨心下细想,不觉笑意,道:“小弟可知这凶手,但要打个、二哥答应小弟一事。”
陈尧佐闻他知晓凶手,忙的道:“你知晓凶手是谁,快快道来。无论你有何要事,便是要斗鸡走狗,为兄也帮你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