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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哈哈,这个……”陈尧咨见他知晓,却是有些羞赧起来,忙的打了个哈哈,道:“真悟大师乃是佛门高僧,草民岂敢触怒其颜,陛下严重了。”
“你不敢?”太宗闻此,不禁冷笑,“你怎会不敢,你倒是胆大包天。‘一夕化半人归去,千八凡夫一点无’,你口出狂言,敢讽言高僧为‘死秃’,胆子不小,还敢说不敢。”
陈尧咨一听个,顿时惊得浑身一抖,这管家倒是聪慧之人,那老和尚都未曾听出名头,他却听得一清二楚。陈尧咨看了看这秦总管,见其面无颜色,不禁心下计较,道:“陛下,草民本是无出言讽刺之意,可这真悟和尚出这刁言,辱我圣人,如不给些见教,岂不是有辱我圣人门风。”
太宗不禁冷笑,“你这小子,你不说那小和尚,那老和尚何必与你纠缠。他未当众人之面相损,已是给你颜面,你还不领情?”
陈尧咨闻此,摇了摇头,道:“陛下,非草民不领情,实乃这真悟和尚乃是为自己而打算。他知晓在众人香客之面与我争斗,必是两败俱伤,其担忧相国寺之名声受损,才不与草民当众而谈罢了。”
秦总管闻此,不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太宗朗声笑道:“你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如是为官在身,定是一奸猾之官。”
陈尧咨笑道:“陛下说笑了,在下白丁之人,只求游学读些书罢了,哪想得为官之事。”
太宗似是未曾听闻他所言,捋了捋胡须,笑道:“陈嘉谟,你乃是秋闱,可是高中这成都府路解元。”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草民读书几年,也是略有小成。”
太宗微微含笑道:“朕曾赐你一方玉佩,你可是在身。”
陈尧咨闻此,不禁腰身一摸,拿起那通体翠绿的翡翠,伸手捧起,道:“陛下赐所赐,草民不敢有懈怠。”
太宗似是看也不看,自顾的捧起香茗,轻品茗香,道:“你可曾拿出过这玉佩啊。”
陈尧咨忙回道:“草民不敢炫耀,陛下所赐,草民从未示与他人。”
太宗不禁微微笑道:“你倒是有些智慧,不是那些炫耀卖弄之人,识得大体,能成大事。由此说来,难道这贺山也不知情么?”
“贺山,”陈尧咨不禁心生惊异,“陛下,这贺山与陛下素未平生,陛下如何提起此人呢?”
太宗冷哼道:“这天下之事,怎会瞒得过朕之双眼。”
“这倒也是,以陛下之圣明……”
“好了,好了”陈尧咨正要接话,太宗出言打断了,冷笑道:“这党项一朝侍中之职,位在权贵,朕又岂能不知。”
陈尧咨闻此,不觉茫然,他本以为无人知晓,难不曾是章知州上奏,这官家才来秋后算账不曾,想了想,小声试探道:“如此说来,贺山之事,陛下全然知晓,草民也可省得为陛下奏明。”
太宗似是不曾听他说话,此时却是转身,道:“你明知这贺山可能为党项之细作,你为何还要助其洗脱罪名?”
陈尧咨忙道:“草民曾与陛下定连党项而御吐蕃之策,如贺山却为细作之人,那便可治罪便是,如其不为细作,岂不是又是一场冤案。”
太宗不听他言,冷声道:“党项之人,反复无常,对我大宋数次示降,可又数次策反,朕碍于吐蕃,而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如今吐蕃内讧,依你之见,这连党项之策,可否再行?”
陈尧咨听这管家此言,对党项恐怕已是心生仇怨,怎会再与之连横,遂笑道:“这国策之事,当随形势而走,既是如今吐蕃已不成威胁,那连党项之策,也再无必要。这党项既是反复无常,陛下又何不以其之道,还置起身呢?”
太宗听他此言,不禁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好你个陈嘉谟,倒是滑头的紧。可如此而行,岂不是让天下之人笑我大宋乃无信无义?”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这国运之争,哪有什么信义,谁为强,便是信,谁为利,便是义。这便如用兵之法,乃是诡道一门,如是只是为了这细小枝节而瞻前顾后,必是把利益拱手让人而已。”
太宗点了点头,轻轻的翻过茶盖,笑道:“这些年,你在蜀中游学,倒是学了不少,真赏你的茶,还合你胃口吧。”
陈尧咨闻此,忙的看了看那桌上茶碗,才想起,那僧人给自己端来的茶碗,与这茶乃是一模一样,陈尧咨不禁心想沉思,怪不得那茶碗乃是钧窑之出,当时以为这真悟和尚乃是喜好茶道之人,却未想到,这钧窑乃是宫中御用,以至稀里糊涂的把好茶当白开水喝了。
太宗见他细思模样,道:“朕今日要你前来,除了看看你这些年游学所成,还有些事,想差你去办。”
陈尧咨一听,不禁蹙眉起来,疑道:“陛下御旨,草民自当竭力。可为何陛下不选钦差,而非要草民去做呢?”
“钦差,”太宗一听,不觉含笑,这秦翰开口道:“此事只能暗访,不可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