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闻此,不禁摇了摇头,道:“草民孤身一人,年幼无知,恐误圣命。”
太宗见他如此,笑道:“此事会自有人助你,你便暗自查访便是。”
“有人助我,”陈尧咨闻此,不禁疑虑,眼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翰,试探道:“不知这高人,其乃是何人?”
太宗摆了摆手,道:“此事你无需过问,只是做你之事即可。”
陈尧咨听了,不禁心思更是疑惑,这怎么弄的与偷摸一般,这官家莫非要我给他泡妞不曾,其他事,何必有此神秘之处。”
太宗见他琢磨的模样,不觉心生笑意,秦翰见此,尖声笑道:“你可放心,朕自不会亏于你。”
陈尧咨嘿嘿一笑,道:“草民并非此意,只是不知陛下所谴,乃是何差事。”
太宗确实捋了捋胡须,道:“此事也与你有关,你也有此责。”
“与我有关,”陈尧咨心里不禁诧异,难不曾真是泡妞,或者翻墙之事,其他事,他还真不甚擅长,想来这官家不会翻墙吧,想及于此,不禁施礼笑道:“草民身无长物,只是些翻墙走狗有些巧力,怎会入陛下圣颜。”
太宗与秦翰闻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至于笑的手捂嘴,咳嗽了起来,秦翰忙的信步过去,拍着龙体。太宗摆了摆手,轻身坐了下来,笑道:“你这厮,还是不改顽劣之性子,这也好,做起事来,也少了许多的顾及。”
秦翰点了点头,道:“陛下圣明,想来陈公子必能事到功成。”
陈尧咨道:“可草民至今不明,陛下圣旨之意。”
太宗摆了摆手,道:“朕说与你有关,自是党项细作之事。”
陈尧咨一听,不禁打了个冷战,怯声问:“果真有细作之事?”
太宗点了点头,道:“据益州观察使范宽所奏,这成都府却有细作。你既是牵扯到此事,当由你来澄清此事。这细作猖狂,屡屡与党项连做,范宽所奏,细作暗通曲款,我大宋军备,防务,屡被暗通。前日不久,范宽巡视阆州,不想遇刺,幸得成都府守备将军顾承栋率军而破,才得护得周全。”
“师伯遇刺?”陈尧咨听此之言,不禁震惊不已,“可草民进京之时,成都府皆是安宁,为何翩翩这几日,出了如此多乱子,难不曾这成都府都变了天了?”
太宗微微颔首,道:“乃是快马来报,此事在朝中,还属机密,你怎会知晓。”
陈尧咨却是更蹙眉起来,道:“可这与师伯遇刺,有何关系?”
秦翰却是出声道:“范大人乃是因这党项之事,而查至阆州,没想却在阆州而受歹人伏击。”
陈尧咨闻此,不禁道:“那顾承栋,草民倒是见过,此人武力不凡,想来也是歹人未料及,师伯才能护得周全。”
太宗点了点头,道:“如是派朝中钦差而专查此事,不保会重演范宽遇刺一事。因而只有你,身不在官场,最适此差事。”
陈尧咨闻此,不禁道:“那草民岂不是更危险,师伯身旁有高手,方才护得周全,草民身无长物,岂不是任其宰割?”
太宗呵呵一笑,道:“你随身的贺山,不是高手么?”
“贺山,”陈尧咨闻此,不禁蹙眉,“他比我还窝囊呢,我还能翻墙,他连翻墙都能滑下来。”
太宗闻此,又是哈哈大笑起来,秦翰尖声道:“陈公子勿忧,陛下自会为你办妥此事,你只要暗查便可。”
太宗止住了笑,轻品香茗,自顾的道:“你去成都府,范宽自会与你细说此事。朕已得消息,你去成都府一回,自有收获。”
陈尧咨看了看天,不禁道:“可是,眼下年关将近,草民乃是到汴京探望双亲,可否年过之后,再行此事不迟。”
太宗听他要懈怠,不禁哈哈一笑,道:“好你个陈嘉谟,别人接圣旨,皆是不敢怠慢,你倒是特别,居然不闻不问。”
陈尧咨嘿嘿一笑,道:“陛下多虑了,草民是想,如是这年关稍作休息,至开春之后,自是更有心力,为陛下尽责。”
太宗看了看他,笑道:“朕听闻你曾有言,醉东瀛之佳丽,登西域之庙堂,每每思之,如赏春色,不觉自醉。你虽是有些顽劣,却不乏才华横溢,倒是符合朕意。”说着,也不听他言,径自的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