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心思烦乱,秦翰拉了拉他的衣袂,又从衣袖抽出一帛圣旨,笑道:“陈公子,此乃陛下御旨,你可要收好了。”
陈尧咨一看,这圣旨在怀,不禁伸手细细触摸,疑惑道:“秦总管,难道不必要焚香天了么?”
秦翰闻此,不禁又是笑意满面,道:“你可是要咱家在此宣旨?”
陈尧咨听闻,忙的摆手,笑道:“不比如此,不必如此,既是密旨,还是保密为好,保密为好。”说着,忙的飞开双脚,一溜烟的跑了。
秦翰看着远去的身影,不觉微微一笑,又理了理衣,忙的追太宗而去
…………
陈尧咨走在这相国寺后院,不觉细思,今日之事,着实有些奇异,先是他与出言讥讽那和尚,没想却惹出了那方丈大师,才与点拨了方丈大师几句,却又遇着了官家。这一番际遇,似是有些让人不觉遐想,似乎有了套子,让他往里走,他却是跟着这路,走的漂漂亮亮。
走出这后院,便到了大殿,仔细的看了看,却不见柳青瑶与芷荷二女之影,不禁细下寻视起来,正是疑惑只见,却见方才那如我和尚走了过来,施礼轻言道:“陈公子有礼。”
陈尧咨一见,看他在此,必是有事,遂笑道:“大师有礼,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如我道:“施主可是在找柳小姐二人?”
陈尧咨一听,不禁诧异,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如我未曾回答他问,笑道:“方丈命小僧在此等候施主,如是待施主出来,如是陈公子出来,必是要寻柳小姐。故而小僧在此等候,告知公子,柳小姐还在罗汉殿,公子可自寻去。”
“在罗汉殿,”陈尧咨不禁喃喃的道:“那里有什么观看之处的。”想到此,与如我作别,便往罗汉殿而来。正到殿前,却见这殿中,儿女正在虔诚瞻遏,却不是柳青瑶与芷荷是谁。轻身的纤手合十,微微低身着螓首,那发髻的头饰也带着些琉璃之色,陈尧咨看着她拜了一尊,又俯仰身子,站起身来,轻摇莲步,再拜遏那释迦尊者。
陈尧咨微微摇头,含笑的轻步走到她身边,静立一旁。芷荷一见,却是这小姑爷,不禁娇吟笑道:“小姐,姑爷来寻咱们了,咱们还拜么?”
柳青瑶纤腰一转,却是见陈尧咨在旁,不禁浅卷梨涡,笑道:“既是到来敬奉菩萨,咱们自是要拜会完,夫人信奉菩萨,咱们也求个善缘吧。”这夫人,说的便是陈尧咨娘亲了,陈夫人性子恬静,不喜争斗,而多求普渡慈航,每每陈尧咨之事,必是多求得菩萨保佑。
陈尧咨闻此,含笑道:“既是如此,我也来拜拜也好,这菩萨众多,师姐你一时半刻,怎能忙碌的过来,我便为你分担一些吧。”
柳青瑶闻此,不禁水眸浅显,娇瞪了他一眼,道:“切勿要胡说,拜遏菩萨,需心诚坦怀,你不是从不信奉这佛道之事么,今日为何要诚心了?”
陈尧咨想了想,笑道:“师姐你不知晓,我这也是为佛门而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什么力所能及之事,”芷荷不觉疑惑不已,蹙起了掉梢眉,“你真信奉菩萨了么?”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这菩萨但需些我这般不信之徒遏拜,才可得些正果?”
柳青瑶听他胡言,忙的低声道:“这乃是佛门圣地,你且不可在此胡言乱语。”
“我怎会胡言乱语,”陈尧咨含笑道:“我可是说的在理。”
柳青瑶闻此,不禁苦笑,本是乱通之言,却要博得个好名声,这世上哪有此般道理,不禁道:“你且说说,你有何道路?”
只听陈尧咨眉目一挑,道:“师姐,如是我即是不信菩萨,却来拜遏,你可想菩萨作何感想?”
“菩萨啊,”柳青瑶还未答话,芷荷却是细眉沉思之想,嘻嘻笑道:“那菩萨当是气愤不已,才不会理会你的祈求呢。”听到此言,芷荷却是忙的捂住了嘴,马上吐吐了一口,“呸呸呸,”芷荷忙的道:“绝不是如此,姑爷自是好人,吉人天相的。”
陈尧咨摆了摆手,道:“我哪是什么好人,在菩萨看了,我这般人物太多,每日的拜遏,络绎不绝,这气得菩萨都浑身冒烟了。”
柳青瑶闻此,忙的伸出柔荑,轻打他一下,道:“不可胡说,菩萨大慈大悲之士,怎会有喜怒嗔痴之事。”
陈尧咨呵呵笑道:“这师姐,这回你可是猜错了,这菩萨还真有喜怒哀乐,与常人无异,而且,最是唉发怒,时常气的浑身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