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这人虽有男儿志气,却生了女儿身。”
“依你之言,此莫非乃是皇家女子所言。”陈尧咨闻此,不禁道。
陈尧叟闻此,忙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切勿胡言,此乃是汴京,天子脚下,可不是南部县,由你任性的惯了。”
马公子见此,似是未曾听闻他言,低声道:“大公子此言有理,三公子如是想知晓,在下告知你也无妨,还请侧耳一听。”
陈尧咨几人闻此,不觉奇异,只听马公子低声道:“此言,乃是当今圣上荆阳公主之言。”
几人闻此,都不觉一笑,陈尧咨却是疑惑的紧,“荆阳公主?”
马公子点了点头,笑道:“她你总听闻一些了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恕在下无知了。”
“你不知晓?”马公子却是蹙眉,举目四望,看的无人听他几人说话,不禁问道,“三公子也曾出入宫中,引近天颜,却不知这荆阳公主?”
陈尧咨想了想,脑中却是空白,微微一笑,道;“我为何要知晓她?”
马公子一见他如此,不觉笑道:“你不知晓,可这汴京城,这这名头却是不比三公子你差了。”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我也非什么名气之人,她比得过我,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吧。”
马公子看了看这州桥之旁,一座雕梁画栋的二层楼阁耸立面前,巨大的金字牌匾气势夺人,却是京都有名的酒家“丽仙楼”,但见这前有楼阁,后有高台。
马公子与陈尧咨几人说笑之间,已是登上了这酒楼。楼阁内分设雅座,宽敞舒适,点缀些诗词画卷,倒显得典雅舒适。
马公子径自的走到这靠窗的雅座之前,几人分宾而坐,马公子笑道:“这酒楼可是汴京繁盛之处,王公达官、文人墨士常聚饮于此。此间蓄有艺伎演唱,也添些歌声,客人行乐散心。”
陈尧咨一看,今日雨过天晴,顾客纷至,楼内雅座早已爆满,斗酒之声,谈笑之声,加之高台上管弦之声,这座酒楼已与闹市无别。
转眼,便见这远处河水滔滔,清澈见底,舟船帆樯盛装,满载宫用贡品结队而过。这州桥上的石栏和石栏上的石梁、石笋、石狮、石佛、石仙女及两岸玉石堤上雕刻,莫不显这汴京繁盛。”
马公子笑道:“三公子自是不知,这汴京文人聚集,自是传的些风流韵事。便说大公子与二公子,在汴京也是名声满城。三公子几年不在京中,这些当是所知不多。”
陈尧咨听闻,不觉一笑,道:“那依马公子方才之言,这汴京城,可也有那么些奇女子,也有些名声么?”
马公子微微一笑,抚了抚这红木鼓形矮凳,面色得意之极,笑道:“那是当然,这汴京可是文人墨客之所,自是不乏那些才艺多绝之奇女子。”
陈尧一听,不禁心中瘙痒起来,不觉捧起清茶,饶有兴致的道:“那这都有哪些人士,今日有暇,马公子不妨一说,我等也好知些见识。”
马公子呵呵一笑,道:“这汴京文士,在座皆有,又何必多言。公子可知,这汴京有王钦若此人,倒是才学之士,写的文章,倒是深得那些酒楼歌肆,红墙绿瓦之小姐们的喜爱。”
“王钦若,”陈尧咨一听,不禁暗道,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没想他在这汴京,也是有名之士,看马公子此意,倒也是有钦佩之色。
陈尧佐闻此,不禁道:“这王钦若不是未曾中榜么,为何还在汴京呢?”
马公子笑道:“这王钦若,乃是礼部侍郎王仲华之子,自前岁科举,便到汴京,而今在汴京也是有名之人了。其人与苏州丁谓,二人喜与大理寺丞林特,皆是以友相称,三人皆是这汴京才华横溢之人。”
“这三人?”陈尧咨一听,不禁蹙眉道。
马公子轻品香茗,笑道:“这三位公子之文章,连家父也是称赞不已。几人与陈大公子,可谓这汴京之俊杰之士。”
马公子见陈尧咨若有兴致,还欲说话,却是见陈尧咨挥了挥手,笑道:“这男人的事,在下倒是没多少兴致,倒是这女人的事,值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