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有胆识的,给少爷我报上名来,咱们就此讨教一回如何?”
“无可奉告,”“陈尧咨嘴角微微一笑。
“此事是在下与丁公子恩怨,丁公子何必找上了这位公子呢?”方才的年轻学子走了出来。
“就是如此,在下倒要讨教一番了。”丁谓之轻挥折扇,心里自信之极。
“放肆!”熙云见两人不免一番文争武斗,立即娇声喝止。
“丁公子,”熙云浅卷的梨涡冷冷的笑意,“你虽在这些薄名,可与这位公子想必,如萤火与皓月争锋,自寻其辱罢了。”
“小姐说的是!”这丫鬟小莲走了几步,对几人冷道,“这位是成都府的陈尧咨陈公子,是小姐的贵客,你丁公子在有才学,比起陈公子如何?”
“是你……”丁谓咬了咬牙,心里一阵气急,他听闻陈尧咨在书院奚落那赵公子,本就气愤,现在见到他,更是如仇人相见。
“是我,”陈尧咨微微笑道,“在下孤陋寡闻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还望恕罪啊。”
“很好,”丁谓之咬了咬牙,“中秋之日,在下自当讨教。”
“无妨,”陈尧咨笑道,“狗始终是狗,怎么也变不成人样,还是蛮横直撞的个性。”
“你……”丁谓之气急,双眼看着他二人,就如要喷出火来。
“咱们走,”咬了咬牙,他转身便走了。
这人好狂放,陈尧咨心里冷笑,小爷我狂妄之时,还不知道你认字没有。
“今日多谢陈公子解围,”熙云微微施礼,优雅的身材映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动人之极。
“怕是给公子添麻烦了,”熙云略微有些歉意。
陈尧咨摇了摇头,“我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这都添了,还能再赎回去,她话倒是说的有模有样的,陈尧咨怎能不知道。
“原来公子便是陈尧咨陈公子,在下有礼了。”方才那个年轻公子与他拱了拱手施礼。
“公子客气了,”陈尧咨忙的回礼,笑道,“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最是红尘多知己啊。”
“陈公子说笑了,”这人也是老道,毫无脸红之色,这点与他有得一拼。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这人倒是有趣之极,陈尧咨心里一笑,想只有这花丛老手,才会比自己脸厚吧。
“不敢、不敢,在下崇安府柳三变,草字景庄便是。”
“额!”陈尧咨顿时脸红了起来,果然是花丛老手,陈尧咨对他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就差大喊前辈了。
“柳公子果真风雅之人,在下早有耳闻,佩服佩服。”陈尧咨忙的施礼。
“陈公子见笑了,”柳三变微微一愣,那些他的青楼流言,都漫天飞了么。
“陈公子见笑了!”他难得的有些羞赧之色。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若有机会,在下倒是情愿讨教一番。”
柳三变笑道:“这中秋之日,不就是机会吗?”
“哈哈哈哈,”陈尧咨放声大笑了起来,“此言有理,就以中秋之便。”
熙云此时笑道:“看来有两位公子,这今岁的雅集,可是大放异彩了。”
“熙云姑娘,你不是要得填一词吗?”陈尧咨转身笑道,“这面前可是有高人啊,你何必相求,必有佳作。”
陈尧咨走出了这麝香楼,已经是快至下午酉时了,看了看斜阳的晚照,心里眨巴了一下,怎么这时辰过的这么的快,他才觉得小闹一会功夫,居然这太阳就从少女变成了太婆。
时日如此,世事岂不是也是如此无常,谁又能知晓这其中的深意。
陈尧咨回到客栈,与掌柜讨了些热水,这回到屋里。他没有再见到赵璇,却是只见到那塌几上棋盘的棋子洒落了一地,人已经没了踪影。
“该不会是她乱扔的吧,”陈尧咨嘟哝的道,“这娇公主还是很注意环保的嘛,为什么扔做一团呢?”
抬起头,看了看这纸窗外的天色,几只飞鸟而过。难道是这没关窗户的缘故。他憋了憋嘴,走到窗前仔细的观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