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事,”吴王暗自摇了摇头,笑道,”今日的比试,可比昨日的士子多的多了,小弟知晓,你素喜好棋艺,今日可是能大饱眼福了。“
蜀王微微笑道:“愚兄虽喜,也苦无建树,哪像王弟,可是饱读诗书啊。”
虽然两人你言我语,这么侃谈起来,看似亲密无间,却也如这棋盘一般,虽是同在一盘,可却是黑白分明,横竖各异。
“陈公子,”贺婉看着这时辰将近,忍不住出口道。
“贺小姐有何事?”陈尧咨方才正在思索,听他呼喊,回过神道。
“赵公子真能取三甲吗?”贺婉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可这棋艺一道,如同《棋经》所言,内含诡道,精神无比,不到最后,谁又能分辨呢?”
话才刚落,“哄”的一声锣响,王大人朗声传来,“而今时辰已到,诸位即刻学子停笔。”
这些学子一听,停下了书写,顺序而退,早有执事收起卷宗,呈了上去。
赵璇走了下来,对几人微微一笑,陈尧咨笑道:“这题目可是有些作难?”
赵璇微微颔首,笑道:“究论文章,数墨论典而已,倒是颇有深究经义之感。”
王夫子点了点头,笑道:“这棋艺一道,想来如此,我等也无可奈何,暂且看王大人是如何评判,这棋艺一道,也并非我成都府之人擅长,咱们泰然处之便是。”
几人都点了点头,笑道:“夫子之言甚是。”
蜀王深谙棋艺之道,对这棋艺之弈也是兴致高昂,便走了过来,仔细的看这几人的评判。兴致所及,随手拿起了一本卷宗,仔细的品评起来。
但见这棋艺虽是有些笔墨,却不知这棋艺之典故,不禁摇了摇头,随手一放,仍旧拿起一本,仔细的看着,这学子虽是颇知甚多,可对这棋弈之理确是一窍不通,不觉摇了摇头,不同棋理,终至下乘。
突然,他想起了方才赵璇之卷宗,心里暗自一想,便找了出来,仔细一看,这却是论道有声,禅言有据,心里暗自欢喜,这赵璇能有此才学,他也是甚为欣慰。
他与这赵璇,乃是一乳同胞,不必他与吴王之间隙,看到这卷宗,自是欣喜。
吴王见他走了出来,心里好奇,也走出了珠帘,来到他身边,笑道:“王兄可是评了几人的卷宗了,都不甚如意,不知这卷宗如何,待小弟一观。”
蜀王心里大惊,却也无法,只能给了他,笑道:“愚兄也是略微一看罢了,哪里在做什么品评。”
吴王一看,心里冷笑,这回岂能轻易绕过你,脸上连的摇了摇头,叹道:“还好王兄未曾细看,这卷宗果真一派胡言,不看也罢,不看也罢,”说着,胡乱一扔,连连摇头。
他这一眼,那两位评判之人,岂敢多看,胡乱的一扔,便入了弃卷之内。蜀王脸色有些犯难,道:“王弟何必如此心急,让评判的几位夫子看了再作决断不迟啊。”
“王兄,”吴王摇头道,“本王这是为这几位夫子着想,你反倒是怪罪于我来了。”
“吴王此言差矣,”王大人见他二人,起身拱手笑道,“蜀王此言有理,再座皆是我大宋之学子,岂能偏颇一人耳。”说着,召唤过几人,道:“你几人找出那卷宗,老夫自会作评。”
“你……”吴王看了看王大人,突然笑道,“大人此言有理,倒是本王唐突了。”朔望,便拂袖而走。
王大人虽是年迈,却是丝毫不给这吴王脸色,自顾的找出那卷宗,仔细的看了起来。
陈尧咨几人却不知晓这事,但见那几人在台上言语,心知晓必有事发生,却是没想发生了这么小些的插曲。
看了看时辰不早,王大人走到台前,拱了拱手笑道:“诸位学子,今日棋艺之比试,三甲已出。成都府学子赵璇,潭州府学子丁谓,江州府学子刘岩。”
赵璇一听,顿时欣喜不已,陈尧咨笑道:“我就说,你定会进前三甲的,如今相信了吧。”
贺婉也是笑道:“赵公子果然广博,咱们成都府今年定会夺这棋艺一道的状元了。”
王夫子也是欣喜,这成绩比起往年而言,也是最好的进步了,他怎能不欣喜,对几人笑道:“午时以至,咱们可稍作休憩,下午才这状元之争夺。”
几人点了点头,陈尧咨对赵璇微微拱手,两人一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