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看着元去的陈尧咨,微微笑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您与那倡导古文之风的柳开柳大人,可是旧识啊,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柳大人,他与柳大人有何关系?”王大人蹙眉问道。
卫大人心里暗道这王大人不谙世事,笑道:“这陈公子,便是出自柳大人的门下。”
“难怪,”王大人微微颔首,”原来是柳公的门生,怪不得有此之书法。想必他的经义文章,也是深得古文之风了。”
“王大人不知,”卫大人继而道,“这陈公子有兄弟三人,长者陈尧叟公子,便是今岁的恩科状元,如今兄弟三人,只剩这陈尧咨没有为官,只是成都府的秋试的解元。”
“原来如此,书香门第,这也不足为奇了。”王大人微微道,“老夫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否夺这书法之状元。”
“他如此的笔力,功底非常,这书法之状元,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么?”王大人蹙眉问道。
“这书法一道,岂是如此容易的,这功底优异,并非这书法便好。书法之力在于功底,而这书法之造诣,在于领悟二字。”
“领悟,大人莫不是要考校他们的悟性?”卫大人疑惑道。
“不错,”王大人点了点头,“本官的确有此想法。”
………………
未时才过,众人都早早的到了这书院的广场上,人头潺动的身影已然这些学子们经历了上午的奇闻,都早早的到了,为的便是看看今日下午的盛况。
陈尧咨与赵璇、贺婉几人也来到了场上。
“陈公子,时辰快到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贺婉小说道。
“我怎么不急,”陈尧咨摇头,道,“可这急也无用,再说,今日上午不都已经比试过了吗,几百人的比试都过来了,三个人的比试还能出了文章不成?”
“你倒是闲的慌,你看那王钦若几人,可是早想着今日啊。”赵璇轻笑道。
陈尧咨仔细的望了过去,只见王钦若几人,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他,轻蔑与愤恨间杂在脸上,如同临近大敌。
“王公子,今日那陈尧咨果真是笔力强横?”赵成问道,他在远处,也未曾看的清晰。
“此事不用再言,就算他今日是笔力再强,本公子也要让他颜面尽失,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书法,光磨着砚台,是不够的。”
王钦若冷冷的道。
“对,王公子,往年的文人雅集,这书法一道,我潭州府都是占尽了状元,可自他陈家几人来,便硬是夺了去,今日你可要为我们书院学子出一口恶气啊。”
王钦若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有些冷淡,看着陈尧咨心里冷哼。他也不知那陈尧咨书法如何,可他与这陈尧咨,却是冤家聚首,几年前他就在望江楼上让自己颜面尽失,今日,这个服字,得让他写回来。
蜀王对书法一道,也是颇为喜爱,今日陈尧咨的书法,更是让他知道了书法的功底,他早早的就走来了,为的便是今日下午的比试。
“蜀王兄,你可的书法,可是锤炼造诣高深的,依你之见,他三人谁能得这状元?”
吴王笑颜问道。
“我又岂能知晓,这三人的字,都是各有所长,便是那柳三变的字,也是如精骨细柳,今日三人之比试,倒是精彩之极了。”蜀王有些期待的道。
“那那位陈尧咨呢,他可是笔力非凡,他可得这状元吗?”吴王笑问道。
“我也不知,这陈尧咨的书法,必不会落败。”蜀王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陈尧咨可是成都府人士,蜀王兄对他可是知之甚详?”
蜀王摇了摇头,“只是听闻其名罢了,本王虽是好奇,却是从无缘一见。”
“可那柳三变却是那琴艺的状元,看来他是琴棋书画皆精通啊。且那王钦若也并非等闲之辈,据闻他在京中已有才名,想来今日必是有备而来。”
蜀王微微含笑,“咱们暂且一观,王大人才知卓然,岂能分不清,我们就在此处,便可见这王大人的才智不是?”
吴王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看着场上的陈尧咨,又看了看其他两人,心里冷冷一笑。
王夫子看了看场下的这些学子们,一脸的期待着,心里默然微微点头,迈着脚步,才走到台前,这些议论纷纷的学子们便悄然停了下来。
“诸位学子,书法之比试,乃是历代文人雅集之盛况。今日之比试,乃是以书法之精要为准。三位公子,请上台上一叙吧。“王大人微微捻着胡须笑道。
王钦若冷冷不语,径自的昂首走到了台上,沉默不言,静静的等着书法的比试。
陈尧咨心里淡然一笑,这人喜怒无常,虽不是什么好货,可他也终究难成大气,若是他今日能赢得这头名还好,若是他必能,岂不是又是贻笑大方。他以一人敌自己与那柳三变两人,胜算如何,已经一目了然。
“陈公子,没想到在台上相遇。”陈尧咨走上太,柳三变与他行了行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