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进三甲了?”贺婉欣喜的笑道。
“我能听的清楚,”陈尧咨微微点头,进入这三甲之列而言,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最是难的便是这争夺状元之试。
“在下不服!”
王大人话才说完,立即有一人走了出来,对在场众人道:“王大人人,在下不服!”
“原来是丁公子,你有什么不服的?”
王大人似是知道他要站出来一般,没有一丝愠色,却是和颜悦色的问道。
“大人,据在下所知,这陈尧咨只是画了一支牡丹而已,论及数目,才是一种,论及技法只有一类,他凭什么能进入比试的三甲?”
丁谓冷问道,他心里极为自信,这陈尧咨绝不可能进入三甲,可这王大人首推陈尧咨,怎能不让他心生猜测,故而成了出头之人。
“论及百花,老夫可为你说项一二。丁公子可知百花之名?”
“这与画有何关系?”丁谓问道。
“当然有关系,”王大人笑道,“初武则天之时,一日曾下令,擢御花园之百花一日绽放,众花莫不敢违。唯有牡丹冠绝群芳,不肯低头,有凌然之傲骨,后人称之为百花之主。他虽是一支牡丹,可已是百花俯首,你可有他画的多吗?”
“这……”丁谓迟疑了,“那……那他技法不过一种,如何能进三甲?”
“技法,”王大人摇了摇头,“陈公子一支牡丹,所用技法细腻,达四十余种,便是你丁公子二人画的相加,也不及于他,此等技法,老夫生平所见不过一二,他如何不能进入三甲?”
“这……”丁公子顿时哑口无言。
“陈公子,你真的就只凭着一支牡丹,便进入了三甲?”贺婉惊呼道。
“那么多花,谁能画的出来,只是投机取巧罢了!“陈尧咨微微笑着说道。
“嘉谟何必妄自菲薄,”赵璇笑道,“你的画技,本就出凡,既然是范大人倾囊相授,如这三甲之列,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尧咨微微耸了耸肩,也不多言,这才是三甲之争,越是到了这下午,这才是比试的正题,这不过是些开胃的菜罢了,每每吃饭之前,这胃口大开了,胃口也就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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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之间,不过一个时辰,多有人在岳麓山上荡漾这这迷人的风景,眺望远山眉黛的起伏,谈风论月,品诗论词,湘江北去的景色如寒秋的煞冷,秋日连波,这江南的江花总是最先散开着秋日的气息。
“陈公子,这一回你定要赢了那王钦若!”贺婉信心满满的道。
“陈公子确实书画不凡,书画双状元,这在文人雅集之以来,可还未曾有过,陈公子何不一试。”王夫子笑道。
只要是人,谁不喜爱荣誉,尤其是这种能大出风头的荣耀,想着能脑袋上带着两顶帽子,站在台上与这些人招手,有模有样的,那是多拉风,就是山大王、黑社会这等组织,又有多少人有这般待遇,想想都能足以让人羡慕的睡不着觉。
可出风头并不是受谁的意愿而决定的,不是有人站在台上振臂一挥,便有天下读书人响应,随便的念几首诗词,胡乱的写上几笔,都被人捧成墨宝,而有些人站在台上,他的手臂都没有脸举起来。
陈尧咨最是明白自己的斤两,还是不要去惹事了,若是能争得一二还好,若是真被这两浑球联合绞杀,少爷我肚子里虽然有几个烧饼,可谁能保证这两厮到时搞什么花招,自己好汉架不住人多,牛皮吹的太大,不好圆谎。
“这不是陈公子吗,今儿可是好运了,一支牡丹就能进了三甲,在下佩服!”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懒懒的声音有些让人闷的发慌,可这声音在赵璇几人心中,却是如刺。
“原来是丁公子啊,”陈尧咨慢悠悠的道,“这作画与读书没什么区别,这都是要看天分的,愚蠢的人,只好一口一口的啃了,不知道丁公子画了多少花啊?”
“看丁公子那时满头大汗的,想必画的不少吧,少说也有几十,不然如何能进三甲呢,这就是数量取胜之道!”赵璇笑道。
“你……”
丁谓脸色卓然变幻,指了指这几人,脸色转变了过来,哼了声道:“但愿陈公子在片刻之后,还能有这般清闲,公子天分不浅,想来该不会胭脂俗粉了。”
“定不会让你失望!”贺婉冷笑,“倒是丁公子,一个大男人家的,切勿再画什么花了,画的再多,也不如刺绣来的好看!”
哈哈哈哈!
四周学子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二人斗法,自然吸引了不少的人,他们对两人比赛前的口水战,倒是好奇的紧,嘴上的上风,就是心理的取胜。
陈尧咨走上了台前,抬头一看,心里苦笑,眼前的王钦若双眼在他身上上下的扫了一遍,凌厉的眼神里,微微含笑而不失亲和的笑脸,让人心里好感顿生。
“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