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熙云莲步小跑过来,出其意料的,她娇弱的身子跑了这么长的路,居然没有娇喘吁吁,而是依旧呼吸如常人。
“蒙公子相赠,妾身感激不尽,他日有缘再相见。”熙云轻咬了咬牙,从随身的拿出一个小匣子,这匣子紫檀木的小匣约么五六寸,却做工精致、精雕细琢,其人工艺超绝。
“备此薄礼,不成敬意,望公子一路顺风!”熙云纤手轻握,把这小匣子塞到他手中,轻声说道。
“这……”
“公子不必多言!船快开来,请公子上船吧!”熙云没有了方才的娇滴模样,正色的与他说道。
这有些赶人的意味了,陈尧咨就算是蠢驴,也知道其中之意。他不在言语,与二人挥了挥手,快步走过了这船板。
要喝的水工们拉起了扬帆,大船离岸而去,缓缓地行着,却渐渐的远去了,陈尧咨侧脸的挥手,沉了她见到的最后的身影。
孤帆远影,只留下远处的风帆,青雀黄龙,仍洋洒在这湘水逐行。熙云独立这秋色,远处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空虚,如同失去了最珍贵的礼物,她的心里若消散的雾霭,那曾经在心里滑过的美丽,此时变得无影无踪了。怔怔的,只有留恋,只有怅然,只有无尽的回味。
“小姐,咱们……去哪里!”良久,这出声的艳阳已经当空照耀了,这窈窕的伊人站在渡口看着远去的湘水。
“去爱晚亭!”她心里一怔,也不知为何自己想出了此处,遥望着这远山的小亭,他的心里觉得有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是此处的美景怡人,也许是与他的相见,就在此处。
爱晚亭上风月愁,这亭的名字便是如此的诗意,或许杜牧之的诗里,便是为这伤感的离人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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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远景在船行四周飘荡着,犹如那远离了滚滚红尘里刹那的回眸。涛涛的江水,如隐约的耳语,呢喃的诉说这这长江的美丽传说。陈尧咨眺望着远山的景色,心里猝然有些感慨,也有些迷离的伤感起来。
“陈公子!”贺婉轻步走来,轻声的道,“你可是有些不适?”
“没有,只是有些感触罢了!”陈尧咨展颜一笑,表示了自己的还是很正常的表现。
“站在这里都两个时辰了,你还能没事?”赵璇嘟哝的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厮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杵在这里当起了长江木头。
“两个时辰?”陈尧咨赫然一惊,他不觉抬头一开,却见当空的太阳照射的他睁不开双眼,这已是午时了,心里顿时大惊,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厉害的绝活,以前都没有挖掘。
“对啊,你抱着这小匣子,站在这里,望着这山水沉默不语。船家还以为你要投江了,要来劝说,被赵公子喝住了。”贺婉微微笑道。
“投江,我像是要投江的?”陈尧咨翻了白眼,一脸的不屑,这种死法历史上只有两种人最是有名,一种就是屈原之流,取浑浊之水洗涤生命之仙尘;第二重便是楚霸王之辈,没脸见人了,死了可以一了百了。
他不起屈原,更不是项羽,时势不同,他没有投江的必要,也没有这样的动机,最主要得是他知道生命对于他来说,比银子重要多了。
“我们也不信,可是船家说他在江上走了几十年了,他打赌的说你定是要投江!”
“这什么船家,他丫的知道什么!”陈尧咨顿时气急,张口不择言的乱说一通,”难道抱着个盒子站在江山的,都是想死的?”
“可是你站了半天了,就抱着个盒子,谁也不理!”贺婉轻笑道。
“对了,这盒子里是何物,对你如此重要?”赵璇问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么伤感了半天,忘记打开这盒子了,现在想来,自己还是蠢到家了。
“打开看看!”他自作主张的端详起这盒子来。紫檀的木匣,精雕细琢些美丽的花纹,却沉沉感觉,怕是里面有些斤两,“难道是一团铁,不然怎么这么重?”
轻轻的打开木匣,却发现,细软的丝绸帛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不知何物。他轻轻的拿起那团帛布,心里顿时大吃一惊,里面不是一团铁,而是黄金。
准确的说,是一把小剑,短短的剑鞘包裹的,却是一把小剑,金色的身影发出闪闪的光芒。
还好刚才没跳下去,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这宝贝,他心里重重的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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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差点难产,写到伤感之处,差点写不下去。醉倒一杯小酒,轻品着醇香的酒味,这才有了。汗颜啊,靠着酒的情感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