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不去吃豆腐了?”陈尧咨看着他慵懒的如同一块干瘪的木头,出言打趣道。
“你才吃豆腐!”范浱立即气得横眉倒竖,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我倒是不知,别人贺家小姐,不知道你在这一路上吃了多少的豆腐!”
“不可胡说!”陈尧咨立即打断了他,“这也能乱说吗,若是贺山听到而来,非找你拼了命不可!”
范浱一脸的不信,低眉鼠眼的凑了过来轻声笑道:“你……真的没做些别的事出来?”
“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我才这么几日不在,你就去勾搭上了那什么豆腐三娘……”陈尧咨耸了耸肩,嘿嘿的笑道。
“你小心了些!”范浱立即捂住他的嘴,顿时瞪了他一眼,急道,“若是被那贺山听去了,还不传的书院皆知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你……”陈尧咨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讶然,“你真勾搭上了?”他没想到这厮平日里大不咧咧的,做起事来,还真是惊天动地,他一个公子哥,居然去给别人买豆腐,说了出去,范大人的脸只能到府南河去洗了。
“勾搭个屁!”范浱嘟哝道,“我倒是去吃了好几回的豆腐,却没有一回别人正眼相瞧的,你说我憋屈不憋屈。”说道这些,他一脸的不爽,仿似这是他平生的耻辱。
“难怪!”陈尧咨笑道,“这男人说得好,吃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那豆腐寡妇倒是还有几分心思。”
“什么豆腐寡妇?”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赵璇信步而来,见他二人说的贼眉鼠眼的,心里不觉疑惑,仔细的听了几句,闻得这话,不禁出声问道。
“无事、无事!”范浱转身一看,忙的摆着双手,一脸的讪笑。
赵璇却是如听鬼话,也懒得听他的这些风言风语,看他二人神神秘秘的,正要细问,突然险象环生,却是那枫林小院的墙垣上,倏然飞来圆滚滚的东西,正敲在范浱的头上。
只听他”哎哟!“一声,登时被打的晕头转向,只觉一阵闷气,便是头上若闪闪金星,双眼迷离的看不清一丝的光芒,下意识的猛的甩着脑袋。
“筑球?”赵璇大惊,“这是哪里来的?”
“哪家混账这么缺德?”天外横祸,范浱气得咬牙咧咧,嘴里不择言的讽言讽语,恨不得把那缺德鬼一口咬了死撕成了两半。
赵璇微微一笑,心里却明白了几分,高耸的胸脯微微一挺,本就娇嫩得胸脯顿时显出出来,陈尧咨心里顿时一紧,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望天,暗自告诫自己非礼勿视,玩火必然是自焚,千年的古训必须要遵守。
“你忘了夜半翻墙过去的人了?”
赵璇笑道,俊俏的脸上若敷了淡红的脂粉,若那盛开的牡丹,艳傲之气十足。
古人说,女人是最容易记事的。这也不知道是哪位圣人之言了,但这句话却是堪比孔夫子那一句‘食色、性也’的著名论断了。这话今日又再一次的被这赵璇证明的它的价值所在。男人未必能想起自己的风流事,可女人不同,她们在这些方面有着男人不能比及的长处,就如同一本生活的记事簿,一笔一划的勾勒详细,点滴琐事描绘细致。
翻墙这事,陈尧咨自认做的不少,大致都忘怀的差不多了。可这墨池书院只一会,他却难以忘怀,听赵璇这么一说,他心里似是更加明晰了。
拿起这筑球一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赵璇笑道,“莫不是那贺小姐相邀?”
陈尧咨微微耸了耸肩,“难道是筑球恍惚过来的?”这世上的事,很那找到什么巧合的例子。尤其是在猜测的时候,巧合只能让可能变为零。可这两次筑球都飞了过来,这等脚力,绝不是那些打失了水准的学子能做到,就凭着这一点,就是有人在墙外听这他们说话。
“你的意思是,墙外有人?”赵璇问道。
范浱想到这里,顿时脸如同猪肝,若真要是被听到了这事,他估计是没脸过日子了。看着陈尧咨的脸色,更多了一份央求的意味。
“你别找我!”陈尧咨如被踩的蚂蚱,立即就跳了起来。他这辈子做的的事太多,丢脸的事更是不少,可要说起求女人,他还自认属于纯爷们,本来范浱这厮也算的,可是看着情形,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