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有这个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那么小,小到还没有看过这个世间,谁会这么狠心?啊?清姀,你说,会是谁?”云歌声音呜咽,满脸泪水。
我摇头,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说出来,不过是不想她这么痛苦而已。
云歌认为都是自己的错,那个孩子才没了。她一直问怎么会摔下去,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在懊恼,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再小心一点?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为什么?
她在不停的责怪自己,不停的后悔。
“云歌姐,现在你要把身子养好,然后好好调查一番。”
“不要让我们担心,尤其是不要让陆霖担心了。”
云歌无声无息的掉眼泪,一听陆霖,眼泪掉得更凶了。
“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清姀······”
“没有什么比健康重要。”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对,我要养好身子。清姀,我有些饿了,我要吃饭!”云歌用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还有泪痕,但目光却温柔坚定。
云歌又吃了一些东西,喜的吴嫂一直笑,笑过后又背着云歌抹眼泪。
这吴嫂,看着倒是对云歌有几分真心。
第二日,云歌精神明显比昨日好些了,早饭也吃了不少,甚至对师兄和顾筠笑了一笑。
引得顾筠与师兄都拿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找了个机会,把心中的猜测怀疑给师兄说了一遍,师兄听后,脸色凝重,马上派人给陆霖送了一封信,给他说了我的怀疑与云歌腿上的伤。
上马车时,我不小心踩到裙裾,身子一歪就要掉下去,一旁的师兄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口中责备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多谢师兄。”余光看到顾筠伸到一半的手,就对他着笑笑。笑完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他笑?是因为不想让他尴尬吗?
见我对着他笑,顾筠愣了一下,而后就阴着脸牵马去了。
我又怎么他了?顾筠这两日尤其反常。女人一月里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不正常,男人也有?
马车走到半道,我拉开车窗透透气。结果一抬眼就对上顾筠如墨的眸子,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慢慢开口“不过是扶了一下,值得那么高兴?”说完打马上前,扬起一层土气。
我拿着帕子把脸上的尘土擦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难道顾筠来月事了?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男人是没有月事的,吧?
一路上,顾筠反复无常,且是针对我。前一刻脸色还算正常,下一刻见到我和师兄脸就变臭了。
师兄一走,就过来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说完施施然的走了,留下我满头雾水。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把那根墨色发带还给他?
“这个还给你,谢谢。”我思来想去,也就是因为这个了,从荷包里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决定还给他。(作者吐槽:“谢姑娘你不是有洁癖吗?一根破发带你还放荷包里,还个东西你还下定决心!洁癖呢?洁癖哪去了?”)
顾筠看着我手心的发带,面色稍缓“你没扔?”
我本来是想扔的,可不只怎地就给扔荷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