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来了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站在门外道“奴婢夏雨,我家夫人让我过来伺候。”
云歌好像说过。
顾筠头也不回,说“先打一盆水来吧。”
说罢,摸摸我紧绷着的面皮。
夏雨答是,端着脸盆去了。
晚间,夏雨回到云歌身边,我吩咐她明日不必再来。云歌身边只她一人,我也不喜一不熟悉的人跟在身后,再说,也没甚事情需有她做。
顾筠自觉斜躺在榻上,拿着本书出神。
夜寂,只闻几只桃花噗噗簌簌下落的声音。第二日清晨起来,洗漱的水已经备好,顾筠坐在外面喝粥。
夏雨来,这些自然是顾筠做的。我洗漱好,走到桌边看着几碟小菜,清粥和包子,顾将军多才多艺呀。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不由赞道“没想到你还会做包子!”
顾筠奇怪的看我一眼“不是我做的,谷中是有厨子的。”
我默了一默,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野菜馅儿的,很鲜,“那多谢你的洗脸水。”
“不谢,反正我也要用。”顾筠喝了口粥。
那口包子卡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水是你用过的?”
顾筠慢悠悠的看我一眼,半晌,才道“骗你的。”
我好不容易咽下包子,疑惑道“你不会是师兄吧?人皮面具?”
说着拿起一双筷子去戳他的脸,被他擒住手腕,一歪头避开了,“别闹,吃饭。”
“我饱了。”
“再吃。”
我把方才咬了一口的包子放在鼻下,又嫌弃的拿开,摇头,“吃不下。”
“小师妹,吃饭还要人哄吗?”爽朗的声音传来。
回头就看见江白一身白衣笑着站在那,身边站着皱眉的师兄。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弟子。
“谷主,师兄,早啊。”
“我来给你诊脉,不想吃的话就开始吧。”江白走进来,又道“叫我大师兄。”
师兄一言不发的进来,眼睛在我只吃了一口的包子上转了两圈。
江白叫来谷中弟子把饭菜撤了下去。
我看着白衣飘飘的诸弟子把杯盏送走,又有条不紊的换上崭新的白色桌布。
“伸手。”江白打开药箱。
我以为是要诊脉,依言伸出手。
不妨他突然抽出一根银针,猛地扎在指尖,十指连心。我“啊”一声叫了出来。
顾筠连忙站了起来,师兄在一旁站着,绷着脸道“不过扎了一下,又没砍了你胳膊。”
其实不疼,只是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而已。
我不好意思的对顾筠和师兄笑了笑。
“哎?不出血?换个手指。”
“还不出?再换一个。”
“这是什么毒?再扎一次。”
我看着个个红肿的指头,咬牙道“虽然不知道你要我的血作甚,但用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