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饿晕过去的。
听得这话,我默默把头转向里面,不愿面对他们三人一狗。
没错,是三人一狗,黄衫美人,紫衣大夫还有黑衣冷脸将军,一狗是只半截尾巴的黑狗,四只狗爪上长着一圈白毛,此刻正湿漉漉的看着我,半截尾巴摇得欢快。
黑衣将军见我醒了,立时端上一盅冒着香气的米粥上前,用勺子喂到我嘴边,示意我张口。
我有些迟疑,可若不吃,不等毒发,我就被饿死了。
“怎么,怕我们毒你?”那紫衣大夫一针见血道。
我还没有反应,就听黑衣将军道“吃吧,没毒。”
我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竟神使鬼差的张开了口。
一日后,我又见着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一见我便笑得绝世倾城,声音清朗的唤我“小师妹。”
顾筠,也就是那黑衣的冷峻将军,告诉我他就是江白,是往生谷谷主。我失忆大概是因毒所致,而江白医毒双绝,之前就是他与我看得病。而这江白曾做过神医楚安瑾的弟子,所以唤我师妹。
那紫衣青年是与我一同长大,情同亲生兄妹的师兄秦峥,他着意强调了“亲生兄妹”四个字。黄衫美人儿是顾筠的师姐,我有些好奇,明明年纪比他小,怎么辈分比较大呢?不过我也没问。
白衣的往生谷谷主江白风华绝代的给我诊脉,我看他的表情与秦峥当时给我诊脉时的一样,想起寿王说的化末,便出声问道“可是化末?”
“化末?!”他本低着头专心诊脉,闻言不由抬头,有些惊愕。
“你怎么知道是化末?”顾筠问我。
“寿王说的。”我如实回答。
顾筠听后陷入沉思,眸色忽明忽暗。
“小师妹啊,你体内有两种毒,一种红裳,另外一种若是你口中的化末。”他收回手,“两种毒都不是即刻发作,而且毒性相近,它们在你体内合二为一变作一种新毒,就是不知它们的解药现下对你来说,可还是解药?”
还有一种毒?我之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了吗?我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抢民女民男了?!
江白趁我愣神的当儿,拿刀子在我手上划了一下,立时有紫黑的鲜血流出,我捧住手腕,横眉冷对“你干什么?”
他不理我,有些惊奇的叫道“顾将军,来看。”
顾筠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我流血的手腕,也一脸吃惊。
流个血有什么好看的?
江白又把手中银刀往我手腕上凑,我以为他要再割一刀,连忙避开。
谁知那顾筠上前按住我的肩,道“别怕。”说着就拉开我捏着伤口的手,让江白把刀送过来。
我霎时红了眼圈,转过头,不去看那冰冷的银刀。姑娘怕疼,你们两个男人合着伙欺负姑娘!
也不知那两人看到了什么,顾筠放在我肩上的手突然加了三分力,江白表现更为明显,他长长的“咦”了一声。
我迟迟等不来再挨一刀子的疼痛,便把头转过来,看到江白还把刀放在方才他割开的那道口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嫌割得浅,要再割一次?可他二人吃惊个什么劲,不过是紫黑色的血而已。我中了毒,血是这种颜色也说的过去,他二人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