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哭什么?”江白坐在我对面,一抬眼就看到我红了的眼眶。
“怎么了?清清?”顾筠闻言也从我身后转过来,盯着的脸瞧。
我看着他们的脸慢慢与寿王的嘴脸重合,不由怒道:“你们若想要藏宝图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有必要这样吗?我是真的失忆了,根本不知道什么藏宝图,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必要这样一刀一刀的割了我吧?”
“我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跟我要那祸害藏宝图我就必须有,谁规定我就有了?便是我有,那也是我的东西,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有你们这样又是**鞭子刀子长剑的威胁的吗?”
“你们说我是谁我就是谁了?说是我夫君就是我夫君了?说是我师兄就是我师兄了?寿王还说我和他是夫妻呢!你信吗?!”
“不是说皇帝知道我有藏宝图吗?那就让皇帝来跟我要啊,大不了断了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强过寄人篱下每日心惊胆战。”
我越说竟是越委屈,眼泪本来没落下来,经过这么一吼,就扑簌扑簌往下掉,怎么都停不下来。
江白看得目瞪口呆,手里拿着银刀愣在那里。
顾筠却一脸震惊,继而恍然,脸色不断交换。
最后还是江白先反应过来,麻利的给我的伤口伤药包扎,手上一边忙一边解释“小师妹啊,我不是有意割你的,也不对,我确实是有意割的,但还是与你这毒有关。我一时忘了你不记得了,是这样的。你这血很奇怪,之前割开的口子也只是留一点血,而且我们发现这血或者是这毒与银相克。之前,只要一遇银刀或银针就停滞不流。可现在你也看到了,除了颜色不正,其他都与常人无异,所以,我和将军一时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低头不语,心中惊涛骇浪。完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他医毒双绝,药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随意,还有这冷脸的顾筠,那对野鸳鸯死时可是连声儿都没发出来啊!
不过,伸头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苟延残喘几日能如何呢?去杀了寿王?别说我柴火棍儿似得身板,便是五大三粗壮如熊,估计连寿王的衣角都没撕烂,就被王府的侍卫叉了出去,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个貌似很厉害的什么门主在。若是,我有这顾筠和江白的本事,就有可能了。
可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我陷入深深的绝望里不可自拔。连江白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清清”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如金似玉。
我应声抬头,看他郑重向我伸手,“带你去个地方。”
他很高,冬日阳光从后倾泻了他满身,给他染上层暖意。
我不知要不要伸手,可他并不是征求我意见,见我不动,便直接拉着我往外走去。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小声嘀咕道“还真霸道!”
他听后,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一直抿着的嘴角却无声翘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将我抱上马,自己再跨上来,从后环住我的腰拉着缰绳,驱马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儿?”
“别说话,小心喝了冷风,胃疼。”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手臂却把我又往怀里带了带。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一是不习惯离一个男子这般近,而是怕我一动,就要从这马上摔下去。就这么僵着身子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