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晴听他称赞萧景阳,心中大是不服,抢白他:"你这人说话夸大,行为也实在没有章法,既然身上没钱,为何还点了这许多的菜。"看他桌上空下来的盘碗确实不少,一打眼少说也有上十个之多。
那萧衍红了两只耳朵,赧然:"之前实是不知身上银袋已丢,今天在各位面前丢大脸了,惭愧!惭愧!"
柳乐晴还想说什么,柳乐洲轻按她肩膀制止了她,对萧衍笑了笑:"兄台不要在意,小妹向是有口无心之人,还望不要介怀。不知兄台这是要到那里去?"
萧衍叹了口气:"这话本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只是你们既然是萧兄弟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隐瞒各位,我与那镇国大将军萧景冲乃是至交好友,这次是有急事想要前去告知于他。"
诺兰漪"咦"了一声,询问:"莫不是文献王的二儿子萧景冲么?"说时看了萧景阳一眼,很是诧异。
萧衍颔首,看了看萧景阳,指着他,:"其实我们还是同宗之人,不过景阳向来在外游历,大概是忘了萧某人了。"
萧景阳一下子记起来,二哥曾经是提过萧衍其人,只是自己向来对朝中事务并不热衷,连带着对一些人事也就不上心,隐约记得二哥提过此人也是好生了得之人,只是因早年与那萧莺父子有些嫌隙,朝中颇受排挤,但此人确是很英勇不凡的一个人。
不由得惭愧起来,抱拳再次施礼:"家兄确是提过萧兄,是小弟忘性太大,竟是生生忘了,失礼了萧兄,实在对不住了。"
萧衍哈哈大笑,"我与你兄长乃是过命之交,你我兄弟有何失礼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诺兰漪见他为人爽快,倒是喜欢得紧,忍不住问:"萧兄如此匆匆前去,莫非有什么大事么?"
萧衍叹了口气,沉吟一会,终于开口:"既然是自家人,我也就不隐瞒了,我这次前去,乃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那萧莺父子近来行事其他是诡秘,我派了多人暗中察访了半年,终于让我发现他们竟在暗中铸铁,并且铸造了大量的六铢币,我怀疑他们可能要有非同一般的举动,这不提前防备,以后一旦事发,那当真是老百姓也过不了安生日子了。"
诺兰漪与柳乐晴听得五里雾中,不甚了了。萧景阳却是一颗心提了起来。这萧莺父子当真如此胆大包天么,这京城又要来一场腥风血雨了?"
萧景阳询问:"萧大哥难道不能到当今皇上面前说明么,就让他们这样肆意妄为了?"
萧衍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怀疑,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不足为据,这万一打草惊蛇,以后就更难找到他们的把柄了,还不如让萧大将军早作准备。"
萧景阳脸面凝重:"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萧兄既然是盘缠丢失,小弟这里银子百两,萧兄一路也好有个方便。"
萧衍也不扭捏,接过钱,"那就谢过贤弟了,我也不难耽搁了,就此与各位别过,他日相逢再谢过了。"
萧衍与各人一一告别,轮到诺兰漪这边,神情中竟有一丝的迟疑,嘴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终于还是转身骑上马走了。
诺兰漪看着他一骑红尘渐渐远去,竟是有些不舍:"这萧大哥当真爽快,如能与他相交也不枉我走这一遭了。"
而惹事的人竟无一分半点委琐的样子,竟是一个魁梧的伟男子。长得是眉目英挺,风度甚是潇洒。如他所言,手上果是握着一把青铜宝剑,看样子非是凡器。
萧景阳看着她恋恋不舍的眼神,有些头庝。这女人,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没有,她是神女无心,就不怕这么热情,使得襄王有意么!幸好萧兄是自家人,倘是他人,这可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