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解药交出来。”言硕怒吼着拔出剑,这次副官没有拦他,而是握着刀和禁卫们一起哗啦啦的把灵玉围起来,大有灵玉若是不交出解药,就会把她碎尸万段的气势。
“你们确定能打赢我?”灵玉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小角色,她才不会放在眼里呢,“三天后,我自会把解药给你们,不过有人要求死的话,我也可以马上成全他。”
“你这贱人!”言硕气急败坏的操着剑向灵玉刺过来,灵玉轻轻挥了下衣袖,他就向山崖下飞去,眼看就要粉身碎骨了,灵玉却卷着衣袖把他拉回来。
“家中尚有妻儿吧,何苦急着求死,蝼蚁尚且贪生,不是吗?”
“你···”言硕惊魂未定,听见灵玉这么说气得发抖,“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就给我个痛快吧。”
“将军言重了。”灵玉缓缓起身施一万福道,“将军的高风亮节,我也曾听说过并且非常敬重,只是再不想家人死于非命,才出此下策,还望将军莫怪。”
“你····”言硕语塞了,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垂下兵刃相互对视着。
“将军,太后年事已高,就算称帝也应该不会有太多岁月了吧,而我们今天离去后便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涉足长安方圆,所以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至于太后那边,相信将军自有手段应付。将军可愿意高抬贵手?”灵玉看着言硕的眼睛问道。
“好吧,我们不会在为难你们,但我们还是得把你们送到千里之外,所以···”言硕看了副官和手下禁卫们一眼,支吾着说道。
“这点我明白,劳烦将军了。”灵玉说完,径自坐回石头上去了,言硕吩咐禁卫们把李逸轩救醒,又给他们些干粮和水,就去火堆旁边休息了,以后的两天,他们果然不再使坏,而且还帮忙扶着几位老女人们。只是一直都没有儿子的消息,灵玉每天都心焦如焚。
第三天刚走了没多久,两匹紫驹引着一帮轻骑扬着漫天沙尘向他们飞奔而来,转眼就到眼前了,言硕他们立刻警觉的持刀把灵玉他们护再后面。
“隐姐何在?”紫驹上的人下来问道。
“心弟,瑾儿!我在这里。”灵玉欢快的答应道,到了血玉堂的地界了,来接他们的是流星泪和兰瑾。
“姐姐!”兰瑾激动的跑过来,抱着灵玉喜极而泣,“一别数载,我还以为今生在无缘相见了!”
“是啊,”灵玉也有些感伤的,但她已不会轻易哭了,“一别经年,你们都好吗?”
“都好,都好!”兰瑾放开她,“姐姐我们回家说,逸侠妹妹也很想你。对了,姐夫把恒儿也送来了,他开始很乖,这几天好淘哦,他长得可真好。”
“什么,姐夫?”灵玉惊讶地问着,看了李逸轩一眼。
“姐姐不知道吗,他拿着姐姐随身佩戴的玉啊。姐夫功夫可不一般呀。那天他闯进来,我们五个香主加上逸侠妹妹费了好大劲才捉住他。而且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们或许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姐姐眼光真好。”
玉?王统领把玉还给我后,我就把玉戴在恒儿身上。这么说是血鹰带走了他,可是他怎么找到血玉堂的。血玉堂地处飞狐裕,地势险要而且偏僻,江湖人一般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希望这个人不会成为血玉堂的敌人才好,否则就太可怕了。灵玉想着,不由得打个寒战。
“姐姐,是不是他们把你弄成这样的,我杀了他们。”流星泪一直插不上话,终于等到灵玉沉默了。
“不,心弟不关他们事。那些是我的亲人,只是都受伤了,有马车吗?”灵玉指着李家人问道,不管怎么样,儿子平安无事就好了。先把这些人安顿好了再说,还得通知弟弟赶紧回来,帝都是个是非之地,家人可再不能卷入这场是非了。
流星泪一挥手,轻骑中出来了三辆马车,言硕他们自觉的站到一边,看着血玉堂的人把李家人接走,整齐有序的撤退,都面面相视,灵玉一个尚且不好对付,现在他们更是如同待宰羔羊一般,早知如此,还不如那天跟灵玉拼了,言硕懊悔着。
灵玉看着他们,浅笑着从兰瑾手中接过水壶,拿出曼陀罗的解药倒在里面晃了晃交给言硕,飞身上马,双手抱拳用江湖人的口吻说了声‘将军,保重,后会无期’便和流星泪瑾儿他们一道策马而去。
言硕拿着水壶,诧异看着满天飞尘中远去的灵玉,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憾。
“将军,这是解药吗?”副官凑上来看着他手中的水壶问。言硕点了点头,把水壶给他。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副官接过水壶迟疑着不敢喝。
言硕拿过水壶喝了一下还给他,“她要是不把解药给我们,我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是吗。”不知不觉他已经开始学灵玉说话的语气了,看着眼前这帮没精打采的手下,想想回去的路和回去后要继续的尔虞我诈,突然很没精神,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派一个手下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客栈,住几天再说吧,心里想着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下,斜躺着慢慢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了妻儿老小的欢声笑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