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李昇手臂向上一挥,身后两千骑嘎然而止,天地间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战马的喘息声。
凄厉的牛角声片刻间响起,不断在平原上回荡着,显然是李存漳早已发现李昪等二千骑,一排排精锐长枪兵鱼贯而出在营前构成一座钢铁丛林,后排弓箭手、刀盾手等随在长枪阵后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一声鼓响,步兵阵两旁分开,李存漳与几员大将排众而出,李昇与李存漳于阵前再次相见。
“将军别来无恙?”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咳咳…”李存漳用咳嗽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李昪却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将军来我邢州所为何事?”李昪故意道
李存漳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缓缓道:“无事,游猎尔!”
李昇大笑:“哈哈哈!将军说笑了,两万人游猎好大的兴致啊!”
李存漳旁边的张承业忍不住了,用他那尖锐的嗓子怒声喝道:“小贼,要战便战,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李昪脸色一寒,冷声道:“哼!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
“某张承业是也!”
“化元,与我取了他狗头过来!”
“得令!”史弘肇大喝一声手持钢枪拍马而去。
李存漳大喝道:“哼!李昪,你可是欺我军中无人否,谁去与我拿下那人。”
一名副将挺身而出:“某去拿下那人为将军献礼。”
“驾!嚯…呵!”
史弘肇大喝一声,奋力策马,战马悲嘶猛的狂突而进,一跃达一丈远,史弘肇手中钢矛那一点寒芒如地狱招魂般闪乱了副将的眼睛,如毒蛇之信、如附骨之蛆向着副将的的心口扎来;
只听“呃...啊!”的一声惨叫,副将的身体已被史弘肇手中钢矛穿透,史弘肇奋力一挑,副将的尸体被重重的甩落在地下,激起阵阵灰烟。
李存漳等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此人好生勇猛,副将竟然不是一合之敌;
“喔…噢!”李昪身后两千骑兵顿时爆发出震天般呐喊声;
史弘肇跨立马上,带着击破天地的气势藐视着李存漳等人,大喝道:“技止此乎?”如炸雷般的声音如天神下凡,吓的张承业混身发颤。
李存漳见史弘肇气盛大喝一声:“那黑脸汉子姓甚名谁,可敢报上名来。”
史弘肇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某史弘肇是也!”
“哼!传我令,全军向前推进!”凄厉的牛角声再次响起,李存漳精锐步兵开始层层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如钢铁刺猬般向前逐步逼近李昇,远方一朵乌云遮盖了阳光,满天杀气从阵中扑面而来。
“弓箭准备!”李存漳发出号令,必须给李昇点回击,不然士气将无可挽回。
“射!”一簇又一簇的箭云朝李昇等飞射而来…
此次李昇只是来试探下李存漳的意图,并没有打算真的和李存漳硬碰硬,呼啸一声全军朝晋军右侧突去,飞驰的‘獠牙’如一道黄色游龙游向晋军右侧;
“取弓,射!”李昇立即还以颜色,
“嗖——”二千支狼牙箭呼啸着破风而去;
“举盾!”李存漳步兵阵前排竖坚实大盾,及时的挡住了李昇骑兵的箭雨,那强劲的狼牙箭射在盾上‘咄!咄!”的声音震的人心里发怵!
“哟嚯…走!”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就是骑兵的优势,李昪连续换了四个方向进攻李存漳的步兵阵,而晋军却像个缩了头的乌龟,无从下嘴,而晋军则拿李昇骑兵也没办法,一支精锐的骑兵的机动性实在是太强。
“走!”李昪呼啸一声,两千骑兵顿时如风一般遁走,留下一路青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疲惫的晋兵步兵在原地喘息!”
在路上景延广对李昪道:“将军,为何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们!晋军也好像没尽全力!”
李昪道:“敌我都无心恋栈罢了,如要真的拼起来,不一定谁能讨得了好。”
史弘肇道:“李存漳这队精锐步兵很是厉害啊!不知道和陷阵营比起来,谁胜谁负!”
李昪哈哈大笑,道:“找个机会把陷阵营拉出来和他们练练。”
“驾…”两千骑如狂风过境般飞速掠过这广阔大地,激起阵阵飞鸟,仆仆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