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业不甘示弱迎向李存漳目光道:“某乃监军,自有资格说此话。”
李存漳叹声道:“你可知晋王计划?万一误了晋王大事可不秒!”
张承业道:“某只知晋王令我等攻邢州!其他并不知。”
李存漳对于这个监军是无可奈何只好柔声道:“此刻晋王大军进驻河阳却并不开战,大人可知是何意?”
张承业冷冷道:“不知!”
李存漳耐心道:“晋王之所以不开战并且令我等不可造次,都是为把梁军大部都吸引到这边来,为镇远公直下亶州赢得时机!”
张承业道:“你…你如何得知?”
李存漳此时不能直接告诉他是猜出来的,只好说:“此乃晋王临行前特地嘱咐于某!”
张承业道:“就算如此,亦不能由得梁逆如此猖獗,需与以适当教训才是。”
李存漳知不能与此人再纠缠下去,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了,遂应和道:“是也!张大人说的极是!今日我就派出骑兵予以反击!”
“来人,传令下去,令骑兵百人一组,出大营予梁贼以反击,但不得历大营五里之外!违令者斩!”
“遵令!”
随着晋军各地军马的布置到位,梁军也随之率大军与之对峙,中原大地烽烟骤起,在河北一小块地区迅速集中了梁、晋大部精锐,大战一触即发…
......
“咴律律…”
李昪正带着他的二千獠牙骑兵四处‘巡猎’,凶猛的狮子要时刻以新鲜的血液刺激才能保持野性和实力,养在笼子里的猛虎甚至比不上一只小猫;同样‘獠牙’也必须让他保持这种状态,卧榻之侧李存漳大营成了李昪练兵的最好选择。
连绵的骑兵大队覆盖了整个小山坡,李昪跨马矗立在前,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
马六凑上前道:“将军,李存漳那老小子老龟缩不出,咱们捞不到多大的好处啊!”
“这老小子是奉了李存勖的命令,死守不出,看来有一场大战要打了。”
一名斥候飞马来报:“报将军,前面晋贼大营中突然驶出数百骑,已杀我二名兄弟。”
“哦!李存漳有这么大胆?竟然敢出来,走,去会会他!”
“哟…嚯!”
一拽缰绳,拍马奔驰而去,二千骑紧身相随,暴风般席卷而去。
这几天李昪意识到一个问题,手下可用之人太少,史弘肇被他调去专门负责陷阵营,景延广负责神弓营,‘獠牙’则由自己亲自带领,但自己毕竟不是冲锋之将,急需要一个猛将来统帅‘獠牙’才好;
五代的英雄虽多,眼下却都远在天边,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过解决的;没有强将只好强兵了,打乱现有沿袭唐末以来的军队建制,做到将识兵,兵识将,这样即使被打乱了建制军队依然有强悍的战斗力。
“咴律律…驾!”
眼前出现一队百数骑沙陀精骑,似出未出,对李昪等大队骑兵实为忌禅;
李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喝道:“猎物就在眼前,给我咬上去!”
“杀!”
一道怒龙如狂沙拍浪般朝那一百只‘蝼蚁’席卷而去,阳光下的闪亮的刀锋耀花了晋军骑兵们眼睛。
“敌袭,快跑!”晋军一百骑瞬间乱成一团,纷纷死命拍马往回奔去,二千骑带起的惊人气势足矣让他们心惊胆寒,更何况是李昇这个‘恶狼’。
此刻李昪等就象天上展翅翱翔的雄鹰,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地下死命奔逃的猎物,在高速奔驰当中,二千人如同狂风卷沙,瞬间淹没了落在后面的几个晋军,鲜血飘在空中混合着风沙堕入大地,消失无影。
苍凉的牛角声不断响起,晋军大营一阵忙乱,一队队精锐长枪兵排众而出,那队剩余晋骑亡命的驰马奔进大营,晋军步兵阵迅速合拢,一簇箭雨朝疾驰而来的李昇骑兵激射而去,奈何距离太远,不能构成有效性伤害。
“吁…”
李昪猛拉缰绳一挥右手,身后二千骑嘎然而止,激起阵阵泥尘;
望着缩进大营的晋骑兵,马六狠狠的吐口吐沫,忿然道:“这帮兔崽子跑得还真快,将军,直接攻他娘的吧,他们也才不到二万人,不比咱们多,咱们怕他作甚?”
李昪道:“李存漳久经沙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观其四围拒马、陷马坑、箭塔等防卫设施甚多,并且士卒精锐、防卫甚严,如果强攻的话我们讨不到的。”
“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老小子打又不打,退又不退,让我等如鲠在咽那!”
“等吧!如果强行攻击的话引来了李存勖的话,损失兵力事小,邢州城可就危险了。”
“也不知李存漳这老小儿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徒费粮草么?”
“哈哈!战略大事可是你等随意可度之,驾!”
二千骑兵风一般的狂飙而去,空中只留下丝丝焦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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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业(846-922)唐末五代间宦官。同州(今陕西省大荔县,位蒲城县东南)人。字继元,原姓康。唐僖宗时为宦官。昭宗时使晋,为河东监军,执法严明,晋王李克用甚重之。唐亡后仕晋,仍为监军。克用病革,承业受启命,辅幼主存勖兄事之,晋与梁战斗十余年,军国大事均委之。凡所以蓄积金粟,收市兵马,讲课农桑而成存勖之业者,承业之功为多。后存勖僭帝位,承业苦谏不听,大哭不食死于晋阳(今山西省太原市)。谥正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