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城内,王景仁正在将军府内闭目品茶
侍卫急促前来慌乱的喊道:“将军,大事!大事!”
王景仁不为之所动,闭目道:“何事如此惊慌?”
“打起来了,咱老营弟兄和新营打起来了”
“胡闹,大敌当前还有心思打架,走,去看看!”
校场上密密麻麻的围着大量士卒,正中央两方将领对峙两方,隐隐有一触即发的迹象,幸好双方都在努力克制着,尚未出手;新营一方领头的正是史中南、景延广,此时獠牙营和陷阵营正外出‘拉练’并不在城中。
只见景延广双目发赤,头上青筋爆起,史中南死死的抱住他怕他冲动;
扒开人群王景仁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躬身行礼,王景仁一扫周围情景,对着前面一人怒喝道:
“鲍信,此是作甚,想造反了吗?”
鲍信一见是王景仁连忙上前一把匍匐在地大声哭泣道:“大将军此次要为咱们这帮老弟兄做主啊!都是因为李昪那厮实在欺人太甚,咱们自己老营弟兄都快无立足之地了。”
王景仁呵斥道:“放肆,李正伦身为壮武将军,岂是你等可诽议的,到底何事,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鲍信擦了把脸咽声道:“咱老营弟兄找军需少监史中南商议事情,我等好心与其提了稍许建议,那知他不但不听我们的建议反而把我们驱逐了出来,我们这些老营兄弟气不过就上前与其理论,只是稍微推让了他身旁士卒一下,那知他立即叫来景延广这厮调来一营士卒围殴咱们。”
王景仁望向史中南冷冷问道:“史少监,可有此事?”
史中南抱拳道:“启禀大将军,此些人纯属无理取闹,属下并无越轨之处。”
鲍信道:“营中大部给养都配于新营,而老营中士卒则无半分,每日惨淡度日,好不凄惨!”
史中南道:“此事都是由李将军特地安排,大将军也知此事,有何异议?”
王景仁点了点头:“此事征得某同意,汝等有和异议?”
鲍信顿时没了言语,慌乱道:“他…他还中饱私囊!”
史中南跨前一步,大怒道:“放屁,老子什么时候中饱私囊过。”
鲍信道:“如没有中饱私囊,那为何克扣我老营粮饷?”
史中南道:“那是因为你等操练散漫,李将军以此惩戒之。”
鲍信冷声哼道:“此明显欺压我老营,大将军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啊!”
王景仁心中了然,自李昪统领操练事宜以来,新营明显要比老营勤奋数倍,而老营几个老资格校尉不服管教消极应对才惹出这一档子事来;
“你等身为军中校尉却带头滋事,不论是何理由,来人,把这几个拉出去,各打二十军棍,其余人速速散去,各执其位,不得生事!”立即有军士如狼似虎的把几个带头的校尉拉了出去,惨叫声顿起。
王景仁一挥手臂转身回到将军府,脸色铁青。
身后参军附耳前道:“将军,此事可不简单那!现营中已有不少诽议,如若放纵下去恐引起军中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