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
锋利的刀锋划过其中一个还没来得及举刀的的晋军刀盾手的脖子,风裂的响声急速划过天际,一股赤热的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身后一千骑像一把刀锋挟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重重的撞进了这个小小的缺口中,晋军步兵亦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顿时如两股巨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霎那间破碎开来,绽放出璀璨的浪花,躯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闪亮的光芒印乱了苍白的天空,殷红的血液染红的黑色的泥土;
两只利箭挟着强劲的惯性在不断的往里钻凿,缺口不断的在扩大…再扩大,撕裂…再撕裂,李昪手中只觉得恍然一松,眼前豁然明亮,已是冲破晋军阵营,直接穿透而出,李昪一拽缰绳,调转马头,面对着晋军阵营,手臂向上一挥身后余嘈杂声立即嘎然而止,只剩下战马沉重的喘息声。
凄凉的牛角声依然在平原上不断的回荡着,此时药元福也冲破了晋军阵,直奔李昪而来,亦余八百骑。
远处观望晋军步兵阵,在李昪、药元福直接穿透晋军阵营两角后留下两条长长的‘栈道’但迅速被补上来的士卒所掩盖,晋军再次合为一体。
李昪只左臂隐隐发痛,低头打量,左臂上一道两寸大的口子,血肉翻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了一下;
“将军,李存漳军颇为强悍啊,经受我等如此冲击,竟然丝毫不乱。”
李昪面沉如水,晋军此番表现得强悍让他惊讶之余有些后悔,这一轮冲击就让他损失了四百骑,心像被刀子在割一样;
“回营!”李昪拨转马头,大手一挥,率队奔驰而去…
……
晋王李存勖部
大营平地而起,几天来的连续行军让他们疲惫不已;此刻正是养精蓄锐时期。
大帐中,李存勖高位上座,英伟的身姿略显疲惫;
参军郭崇滔道:“主公,我军疲惫,即将到邢州,可要立即起造攻城设备?”
李存勖挥了挥手道:“眼下时机未到,传令下去,令各营士卒好生休养,养精蓄锐;通知李存漳,尽量吸引李昪野战,我要在野外灭了他。”
郭崇滔眼中一亮,凑前小声问道:“主公可是要起城中内应,暗中夺城?”
李存勖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王景仁是不是够聪明了。”
郭崇滔暗暗点头道:“据内应来报,王景仁对李昪已动杀机,只苦于形势所逼,无处下手,不如让我等来为其创造一次机会。”
李存勖道:“此时只可小心为之,不可肆意。”
郭崇滔道:“属下省得!”
“只要李昪敢驱重兵攻李存漳,本王必集精兵灭其于平原!”李存勖浑身充满着自信,话语里丝毫没有将王景仁放在眼里。
“如此王景仁必不肯救,城中李昪旧部必反,我军再起内应夜袭,城必可夺之。”
两人会心一笑,眼中同时爆起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