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王檀将军,有要事相商!”对于药元福刚才暴行信使显得愤愤不平。
李昪微笑着上前抚其背曰:“信使辛苦了,不知你找王檀将军何事?”李昪的面容此时显得非常‘和蔼’。
“不知将军是…”信使稍稍安定,躬身问道;
“某乃李昪!”
信使大惊道:“原来是壮武将军,均王有令,见到将军后请将军往开封一聚,均王在城中略备薄酒以待将军;”
“哈哈,好说,好说,不过…”李昪停顿了一下眉毛一挑道:“此次前来就没有别的事了?你找王檀将军所谓何事?”
望着李昪如鹰般的眼神信使不由全身一哆嗦,小心道:“找王檀将军亦是此事!”
“哼!药元福,把这厮拉下去砍了!”李昪勃然大怒;
“是!”
“将军,饶命!”信使一见李昪来真的了,吓得跪倒在地,求饶不已;
“再给你一次机会,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锐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刺进信使的眼中;
信使诺诺道:“将军,此事机密,万不能传第三人耳,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李昪挥了挥手示意,药元福及左右侍卫立即于三丈之外伫立,拔刀监视周围动向,防止任何人的靠近;
“说!”
“是,将军,均王命我来此…”如此…如此对着李昪耳语了一番,李昪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情况果然在他意料当中,朱友贞已经忍耐不住,主动联系边镇大军,此刻有能力帮他的只有杨师厚和王檀两路大军,看来老天对自己还不薄,来见王檀的信使刚好被药元福给抓到,说明运气还站在他的一方,这是老天给他的又一次机会,只有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才能够彻底翻身,在梁朝的上层占据一个好的位置。
李昪一振身形,朗声道:“某替王檀将军答应了,信使可径自回复均王,说我李昪愿为均王效犬马之劳!”
信使疑虑道:“此事还未通知王檀将军,恐怕…”
李昪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此事某自会与大将军商议,信使不必担滤!”
“只是…”
“嗯!”李昪如刀子般的眼神射向信使;
“是是是…小人即刻回去回复均王!”信使转身上马夺路狂奔而去;望着信使离去的身影李昪眼中闪现出一丝精芒,叫过药元福,道:“你速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此人斩杀,不得留有丝毫痕迹!”
“是,将军!”
“谢铭,过来!”谢铭是军中少有的一个读过一点诗书的人,李昪见他识字便把他留在身边做侍卫,细声道:“你马上出发,换马不换人,直奔开封均王府,见到均王后…如此如此”
天空闪过一朵黑云,李昪心沉似水,他不得不狠下心来,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乱世中只有靠自己,任何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
东都开封
谢铭长途奔驰一天的时间,终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赶到了开封,在军士的引见下见到了均王朱友贞;
“殿下,大祸至矣!”谢铭见到朱友贞后大呼道;
朱友贞皱眉道:“有何大祸?”
谢铭道:“殿下所派信使已为王檀所杀,此刻正欲通报郢王(朱友圭篡位前封号),为我家将军所阻,否则殿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