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出发,率五千兵马前去增援!”
张栋礼惊呼道:“如此,沧州的兵力只剩下五千了!”
张万进摆了摆手道:“无妨,沧州城坚,李昪亦只有五千人马,我以逸待劳,其奈我不何!”
“遵令!”偏将急转身而去。
……
己巳,杨师厚大军在瞬息之间竟然拔了邢州,李存漳二万步卒十不存一,杨师厚尽收河北之地,趁势而上,自柏乡入土门,十万大军大掠赵境,直取赵州,刘守奇自贝州取冀州,大肆烧杀掠夺,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其狠辣不下于其父兄;两路大军回师直逼镇州,赵王王镕大为惊恐,忙求救于李存勖。
而在此时李存勖数路大军四处出击,攻击燕地刘守光之幽州;李存勖忙遣李存审、史建瑭前去赵州援助,但兵力过少,有使周德威遣李韶衡回合赵将王德明同下镇州以拒杨师厚,中原大地烽烟如炬。
杨师厚大举反攻的消息在半日间就传到了李昪的耳中,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水涨船高,他名义上也是属于梁朝派系,德州、景州紧靠赵地,如果杨师厚一举攻入赵地,对张万进亦形成了威压;
“来人,集合队伍,今夜那下景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李昪决定大军突袭景州,如此有利的形势之下如不趁势拿下景州的话就等自残;
雄厚悠长的号角声在德州城中响起,瞬时间五千士兵集中到城门楼下,李昪屹立高处,望着眼前着些熟悉的面孔李昪心中一片激荡,有了这么一支精锐部队天下何处不能去得;大声喊道:
“弟兄们,我曾经答应你们以后有吃不完的粮食、花不完钱财、睡不完的女人,今天我就要兑现这个诺言,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每打下一个地方都是我们自己的了,整个沧州将要踏在我们的脚下,谁要敢阻拦我们,我们就要撕碎他!”
“喔…噢!”
“必胜!”下面一众士卒纷纷高举手中兵刃,一片欢呼之声直冲云霄。
“好,出发!”
李昪大手一挥,四千余千大军浩浩荡荡的朝景州进发,德州则只留有五百强弓营士卒,再上原来的千余乡兵,已经足够驻守了,暂时还没有周边势力能够威胁到德州城;
李昪一马当先,身后獠牙营如狂风过境,卷起数千云泥;
……
经过一天的长途奔袭,李昪等一千骑兵矗立于景州城不远处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岗上,步军起码还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眼望着不远处的景州城烽烟缭绕的情景,李昪眼中闪现出炙热的光芒,对于他来说,这将是他的立业之战,沧州、景州只要夺得一城,张万进恐怕就该象自己投降了,杨师厚的十万大军带给他的压力应该不是一点点,况且如今李存勖自顾不暇,没人会管他的死活,他唯一剩下的路就是投降以保存自身的实力。
“走!”
李昪大喝一声一拨马头欲拍马而走,药元福追问道:“将军,我们不是已经到了么,这还去哪儿啊!”
“沧州!”
“沧州?我们不是攻景州么。”药元福发现李昪走的方向不对,赶忙问了起来。
李昪嘴角泛现一丝笑容,道:“对,我们是攻的景州,所以更要去沧州!”
“哦!”药元福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咴律律…驾!”
李昪用力的一抽马股,身下战马吃痛之下急往前窜去,顿时一阵马嘶之声响起,一千骑兵绕过景州城朝西北方奔去!
……
沧州前往景州的路上,一队五千人的步卒在急速前进,底下士卒已在不断的喘着粗气,连续半天不不停的急行军让他们体内气息已是入不敷出,这正是张万进派去景州的张栋礼所部;
“都尉,让…兄弟们歇会吧,吃不消了!”
马上的张栋礼一扫底下士兵气喘吁吁的模样,眉头一皱,挥了挥手道:“就地歇息半个时辰。”
“是,都尉!”
随着命令的传达下去,一阵悉索的响声四起,各营士兵纷纷倒坐了下去,张栋礼一见眼前情景不由眉头大皱,对于这支没有经过什么阵仗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守守城还可以,如果真的是硬碰硬的话怎么会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那人素有‘恶屠’之名。
“起来,起来,再不快点,赶到景州就天黑了!”张栋礼不知为何冒起一股无名之火,手中马鞭朝士卒身上用力的抽去,天空中云层低低的压了下来,心中烦闷之气更盛,急急催促着士卒。
一阵骚乱之后,劳顿的士卒终于整顿完毕,开始继续朝景州方向行去,弯弯曲曲的队伍占据了整个山坡。
“哒哒哒…”
一阵雷鸣般的闷雷之声沿着这苍茫大地传入了张栋礼及一众手下的耳中,张栋礼恍惚的精神骤然惊醒,晃了晃脑袋以为是天空的闷雷之声;
“哒哒哒…”
闷雷声越来越近,有如鼓槌一下下的砸在他的心上…
“什么声音!”
“哒哒哒…”
“都尉,是大匹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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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又欠了一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