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驾!”
李昪与獠牙营一千精骑急速的奔驰的在前往沧州的大道上,兵法有云: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景州距沧州也不过一天的路程,张万进如果要调兵支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此次景州是志在必得,绝不能掉以轻心,先给他来个虚张声势。
“驾…”
马鞭的挥斥声不停的在空中响起,也预示这李昪的心情,沧、景之战将是他的立足之战,这关系到此后的命运,如果不能够在短时间能拿下这两地,一旦李存勖抽出手来,他将会象老鼠一般被撵走。
“将军,快看前面,有大队步卒!”身后的马六眼尖,大声的嚷叫起来。
“吁…”
李昪猛拉缰绳,身下战马一阵嘶鸣之下缓步停了下来,身后骑兵亦随着嘎然而至,森然而立,“噌!”长刀出鞘,一片茫茫寒光印得天空为之惨白,李昪手臂一举,前排钢枪平举,低压成一片钢铁丛林,迫人的气势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直逼前方而去,长久以来的沙场征伐本能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一种本能,如今的獠牙营优秀的作战素质放眼天下亦属雄兵。
李昪微眯双眼眼中射出一道慑人光芒,仔细打量前方军队,憬然是沧州步军,李昪心中暗道这必然是张万进派去景州的一支援军,想不到突然间一个念头前往沧州竟然让自己给碰到,李昪在心中大喝:“这可是天赐我也!”
此时对方明显也没有料到会在路上遇到到自己,显得慌乱不安;无数个念头在李昪脑中转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中,大声喝道:
“前方可是沧州军马?”
一阵悉索声后步兵阵中分开一道‘水波’从中驶出一骑,应声道:“你等何方人马,为何犯我沧州境地?”
“哼!”李昪脸色一沉,怒喝道:“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的胆子还不小,适才景州城中敢对我如此说话的人已经下了地府,你是不是也想去见他们啊?”李昪身后一千骑兵形成的逼人气势重重的压在张栋礼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你是李昪?”
李昪头微微扬起,冷冷道:“正是!”
“你…你景州守城军马如何了?”
“哈哈哈…自然是悉数斩绝了,此刻景州已入我手矣!”
“你…你果真夺了景州?”张栋礼脸上开始阴晴闪烁不定。
“哼!小小景州岂放在我眼力,眼下杨师厚大都督已经令刘守奇率两万兵马至东进,不日即到沧州,回去告诉张万进,我李昪来接收沧州了!”李昪故作狂妄大笑起来,突然间李昪脸色一沉,眼眉间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冷冷道:“不过,既然碰到了,你们也得留下点什么,不然岂不负我‘恶屠’之名”。
“獠牙锋锐!”李昪长刀向天
“獠牙锋锐!”身后一千骑兵轰然响应,声势震天
那震天威势将那本就胆寒的张栋礼仅有的一点胆气吓的瞬间全无,在他心中此刻迎面森然而立的千余骑兵犹如一柄锋利的兵刃,那闪闪寒芒中透着丝丝慑人的杀气,一不小心就要将他砍成两半,虽说荣华富贵重要,但都没有眼前的性命重要,拿着五千杂兵去守守城还可以,在野外于这队精锐骑兵相抗等于是找死。
“看情形不对就跑吧!”
胯下战马在不住的吐着沉重的鼻息,狂躁不已,李昪手中长刀急速挥落,大喝一声:
“杀!”
李昪洪厚的声音震天而起,一千獠牙营骑兵开始逐步放开身下狂暴的战马逐步加速,无数股浪花汇成一股铁流,渐渐的…渐渐的,形成汹涌巨浪成滔天之势,朝那五千沧州杂兵席卷而去。
前排钢枪森然耸立,低低压制,后排明亮的长刀高举过顶,如一具精密的杀人机器由缓及快…
那五千杂兵阵中顿时出现慌乱,迎面而来的千余骑兵给他们形成的压迫感瞬间压垮了仅有的那一点坚持,他们虽然见惯了生死,那只是见过了自己人的生死而已,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刚拿上武器的农民,面对这滔天之势他们剩下的只有恐惧,渐渐的…渐渐的,前排的沧州兵开始四散逃去,阵形随即崩溃,张栋礼在阵前不停的来回叫喊,想要控制回这残乱的局面,虽然说他此刻内心也十分想转身而逃,但一丝哪儿的尊严让他倨然而立;
但轰鸣的马蹄声一下一下不断的锤击在这些沧州杂兵的心上,“跑吧!”不知谁喊了一声,瞬时间,沧州兵阵开始溃散,特别是当后面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之时,他们的脚步愈发加快节奏;
“喝!”
一声声暴喝在身后响起,硕大的马蹄向着他们脆弱的身躯踏压而来,锋利的刀锋不断的抹过他们那微薄的皮肤,“噗…呲”一道道血柱染红了身下战马的长鬃,硕大的马蹄将身下那渺小的生命踏成了碎泥…
‘恶屠’之名果然如实,敌军铁骑如龙卷风般的威势让张栋礼心中那紧存的胆气随之而去,长叹一声开始转身拍马往回狂奔离去,也不管身后数千士卒的性命;
此时傲立在山岗之上的李昪望着张栋礼逃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手臂一挥喝道:“药元福,去把那人给我抓回来。”
“遵令!”
“嚯…喝!”
药元福一声低喝,狠命朝马股一拍,顿时蹿出两丈的距离,挟带着风雷之声直追张栋礼而去;此时獠牙骑兵已经接触到了沧州兵阵,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沧州杂兵溃逃的残阵,锋利的长枪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沧州杂兵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无数来不及逃脱的杂兵带着一声声的惨叫葬身于李昪骑兵的铁蹄或者刀兵之下,数轮冲杀之下竟无一合抵抗,山岗之上的李昪一见此等情景不由眉头大皱,转头对小乙道:“传令下去,不要杀了,把剩下的给我围起来!”
“是,将军!”
命令立即传达了下去,可到了各团校尉口中去变了样,只听一个校尉喊道道:“狼崽子们,别杀光了,把他们给圈起来,将军要留几个活的!”
李昪听到后摇头苦笑,这般狼崽子还真是野性十足。
“哒哒哒…”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药元福腋下挟裹着一人狂奔而至,正是张栋礼,“吁…”药元福一把将张栋礼扔到地上,顿时传来一声惨呼,定眼一瞧张栋礼屁股上还插着一支羽箭;
“将军,幸不辱命,人已抓到!”见李昪望着张栋礼屁股上羽箭有接着道:“这厮开始还不肯就范,狠命逃窜,所以就只好给了他一箭!”
“嗯!很好,箭法不错!”李昪满意的点了点头,张栋礼此时的相貌颇为滑稽,而此时下面的‘战斗’也基本上结束,除了逃散了数百沧州兵,以及死亡的沧州兵,剩下的三千沧州兵具已投降,丢掉武器集中蹲在一起,如狼似虎的獠牙营骑兵在四周不断的来回窜动,只要稍有异动那锋利的马刀将毫不犹豫的劈了下来。
翻身下马,李昪那高大的身影覆盖了整个太阳光线,将地下的张栋礼整个罩住;张栋礼抬头冷冷的看着李昪,脸色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有一丝不甘又有一丝惧怕;
“你叫什么名字?”李昪如刀般的目光直射入张栋礼心底,张栋礼迎上马跃凶狠的目光,身体有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心中便涌起一股倨傲,翘首望天,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
“哼,为何要告诉于你!”药元福见语气如此不敬,顿时大怒踏前一步抬起右脚就欲踏之,李昪挥了挥手令其退下,药元福忿然躬退恨恨的瞪了张栋礼一眼。
“张万进派你来此作甚?”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么,何需问我!”张栋礼满脸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