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张万进还不知道景州已落于我手乎?”
“哼!”张栋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李昪脸色顿时一沉,冷冷道:“别以为自己骨头硬,药元福,把它给我剁碎了喂狗。”
“是!”药元福答应一声,眸子里杀机森然,两步抢上前拖死狗一样拖起张栋礼,大踏步往另一边走去,被俘的沧州兵远远瞧见,尽皆面色如土、目露骇然之色。张栋礼同样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可他终究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药元福将张栋礼拖到山脚边,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张栋礼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落下来,药元福目光一冷,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一抹锋利的寒芒,在暮色下显得异常冰冷,许多沧州兵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
张栋礼死死咬住牙关,铁牙已经咬破嘴唇溢出血来,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药元福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李昪,李昪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他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年轻的都尉是什么来历,多大年纪,但已经相信,这是一条铁骨铮狰的汉子,这样的汉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此时张栋礼仍然不会所动,脖子扬的老高,李昪知道这招对这种人失去了作用,于是对着药元福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斩了。
看到李昪摇头,药元福释然,押着李严又回到了马跃跟前。
张栋礼沉声喝问:“为何还不动手?”
李昪道:“你是条汉子,我不想杀你,你可愿为我效力?”
张栋礼眸子里露出冰冷的不屑,沉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李昪仰天长笑,朗声道:“早知道你不肯为我效力,你不会杀你的,你可敢把你的名字告诉于我?”
张栋礼傲然道:“某乃义昌节度使麾下都尉张栋礼是也!”
李昪微微一笑,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多谢张都尉相助,明日在下进了景州城,定当重重有谢。”
张栋礼顿时脸色惨白,失声道:“助你……景州城……你什么意思?”
李昪不再理会李严,厉声喝道:“药元福何在?”
药元福踏前一步,森然应道:“在!”
“立即点起二百弟兄,将沧州兵的衣服和武器旗号都扒了,带着这个人连夜赶往景州,于史弘肇大军会合,全数换上沧州兵旗号,赶到城下之后,可率数十人为前哨,诈称是张栋礼沧州军,前来援助守城,大队人马在后,为恐敌军突袭,命你只率小队预先回城报信,等待史弘肇大军到来立即突袭景州城。”
张栋礼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你诈我…你还没取得景州…竖子安敢?”
李昪面无表情,继续吩咐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占主城中各大险要之处,如有阻碍之人,给我杀!”
“是!”
药元福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迎上浓浓的黄昏暗色,张栋礼心中一声哀叹,现在,他倒宁愿李昪一刀砍了他的头颅了。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恶屠’,实在世间少有的劲敌啊,如果能回到沧州去,一定要劝将军退出沧州,沧州虽好,但毕竟性命重要。
“大哥,那我们呢?”小乙在一旁问道;
李昪微微一笑,道:“我们就等着他们的捷报吧!”
小乙挠了挠后脑勺,显得不能理解,李昪走向一旁将张栋礼一手从地上提了起来,扶着了身子,紧盯这他道:“真正的男人,是要永远都站着的!”
张栋礼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而屁股上的那支羽箭还在不住的晃动着,滑稽的模样让跟在身后的小乙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昪走转到他身后抓住箭杆一下猛地拔了出来,张栋礼顿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吼叫声,不禁让所有人为之侧目。
“将军,俱已准备完毕!”
不一会药元福已经将沧州兵的号服及旗徽章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收整一起,装载成十两大车,
“好,你即刻带着此人出发,此去定要拿下景州!”
“是,将军,誓死夺下景州!”
药元福翻身上马两百,将张栋礼横搁在马鞍之上,押着两百俘虏带着张栋礼朝景州而去…
夜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李昪于高处凝望着剩下的八百獠牙骑兵们,大吼道:“狼崽子们,待会抓紧时间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一举杀往沧州,夺了沧州后,大伙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众士兵哄然喝彩,有胆大的趁势问道:“将军,是不是打下了沧州咱们就有漂亮娘们了啊?”
李昪森然道:“想找女人可以,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胆敢祸害贫民百姓,休怪老子翻脸无情!”跟在身后的小乙不由的撅了撅嘴
“将军的意思,待会进了城,只要我们不去祸害贫民百姓,旁的干啥都成?”
“是这个意思!”李昪厉声道,“不过老子丑话说前头,以后沧州所有的女人都是咱们的,如今别的不说,女人多的是,但你们不能拿女人不当人,有了一个就要养活一个,如果谁要敢乱来,老子剁碎了他;”
众人闻言咋舌,暗自心惊,抢一个就得养活一个,这如果到时候抢了十个八个的如何养得起。
“还有,沧州就是咱们的地盘了,你们如果不想别人抢走咱们的女人,就得给老子拼命。”
顿时下面有人喊道:“谁要敢抢我们的女人,老子剁了他。”
“对,剁了他!”
下面一众士兵轰然响应。
“起火,造饭。”李昪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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