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亲身犯险那!”
李昪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还怕他们对我不利不成,只有我亲自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此将军可多带点人去,以防万一。”
“哈哈,你以为我是去打仗么?我是去喝酒呢!”
“对了,将军,那东都来人可要先去见见,将军到沧州之事知道的人颇多,恐怕那人也已经知道了!”
“哼,老子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那有时间去理他,先不管他,先把他稳住了。”
“是,将军。”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李昪开始踏上了南下德州、景州的航程,沿路的别有一番风景,然而屹立于船头的李昪此时却无心观赏,此刻他才充分的的体会到为上者的无奈和操劳;
此时内河航运被充分的利用了起来,永济渠不愧为一条黄金航道,谢铭的商队早已南下中原,李昪此时坐的船是新下水的一条二十丈大船,随着漕运及海运的极速扩展,所需的船只越来越不能满足需求,要不是此时幽州战乱北行不便,恐怕到时候需要的商队和船只更多。
此行李昪只带了五十名亲卫,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景延广与史弘肇绝不可能背叛自己自立,他们并不是蠢人,目前跟着自己的走绝对要比自立要好的多,更何况还有着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在其中;
“马六,你说是沧州好还是锦州好?”闲来无事李昪望着一路悠长的水道有感而发;
“呃...”马六没想到李昪会问他,半晌哑言,闷声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锦州那些个异族娘们不错,不似中原女子,扭扭捏捏的。”
李昪笑着摇了摇头,骂道:“你这浑货。”
一边的秦方道:“依我看,还是锦州好,锦州虽说偏僻了点,但胜在无需担心受到战祸的骚扰,沧州虽地处中原,毕竟处在四战之地,说不定哪天就要打仗了。”
“怎么,你害怕打仗?”
马六抢过话头道:“瞧他那熊样,肯定是怕了,将军,俺不怕,越打仗俺越喜欢!”
秦方顿时慌了,对着马六大嚷道:“去你的,谁怕了,谁怕了,谁怕谁就是我说的是百姓!”
“你就是怕了,上次叫你去玩个娘们你都不敢去,更别说去打仗了。”
“你...我!”
秦方顿时被马六激得说不出话来,可当着李昪的面又不敢过于放肆,只得将头甩向一边,不再言语。
李昪心中淡然一笑,故作正色道:“怎么,马六,你经常去玩女人?”
“没...没,只是...”马六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李昪闻之脸色一沉,冷喝道:“喜欢就娶回来,男人要敢作敢当,老子不会让身边的人吃亏!”
马六顿时一愣,李昪这番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平常将军的要求颇为严厉,不许扰民,今天好像完全变了,
见马六愣住神说不出话,心中一动,道:“马六,平常你同这帮老弟兄私下应当常交谈,他们是怎么想的,你给我说说?”
“平常...平常就说说女人...”马六的眼睛不敢和李昪对视;
“那就说说你今后想如何!”
听到这个马六顿时精神一振,道:“我就想今后依旧跟着将军纵横沙场,开疆拓土,就像以前一样,等筹够军饷娶房媳妇,能够安安心心的过完下辈子就好了;”
李昪心中颇有感触,是啊,这帮老弟兄绝大多数人其实要求并不高,所谓的权力、欲望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只要给他们一个希望和一点点‘报酬’就能够为你卖命,而作乱的只是几个人而已,看来还要进行一番大得改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