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童眼睛中闪出兴奋之色:“嘿嘿,大哥要夺魏州城吧,这次看张彦还怎么逃。”
王彦章脸色阴沉,紧皱双眉,盯着魏州地形图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魏州?李昪已经来浑水摸鱼,李存勖蠢蠢欲动,如果此时魏州生变,形式复杂。”
贺德伦的兵马渐渐反应过来,开始组织抵抗,只是从数量和实力上,这些天雄兵马都和张彦的银枪效节军相去甚远。魏州城中,家家门户紧闭,百姓心惊胆战的向神灵菩萨祈祷着。
张彦一马当先,狞笑着道:“弟兄们,看天雄贺德伦老贼手下那副丑态,今日必擒老贼,显银枪军之威。魏州是我们弟兄的,管他什么梁皇,龙骧军,谁要我们死,我们就叫他先死,给我杀!”
“哈哈”,疯牛狞笑着:“军头,放心吧,那老小子跑不了,魏州城我们早就把守的铁桶相似,各部已经包围了贺老贼的府邸,他就是肋生双翅,也逃不出魏州!”
张彦点点头,手中的银枪却是没有停息,银枪毒蛇般一次次穿入肉体和骨缝,鲜艳的红花在冰冷的枪尖下不断绽放。此刻,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停下,前面贺德伦的府邸已经遥遥在望。
“哼,老贼,想要我的命却不是那么容易。”
“兄弟们,攻入贺府,活捉贺德伦老贼,让他知道,魏州是谁的地盘。”
被分镇扰的乱纷纷压抑的闷气,在此刻得到完全的释放,银枪军肆无忌惮的喊杀声,让贺德伦心惊肉跳。
金波亭,王彦章遥遥看着魏州内城,脸色愈发阴沉,张彦起兵造反的消息已经有斥候快马报来。龙骧军早已人上马,刀出鞘。
“终于反了吗?”
王彦章心事重重的遥望着内城,喊杀声清晰可闻。
王彦童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一下贺德伦?”
王彦章阴冷的一笑:“此是魏州内部事务,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岂能为了贺德伦损我龙骧军。”
王彦章还有没有说出的话,他手下仅有五百名龙骧军,此时进魏州内城,无异于驱羊侍狼。此时唯有等待屯兵南乐的刘鄩起兵接应,方可与张彦一战。
贺德伦迎着张彦过去,见那张彦正带领手下的银枪效节军向这边杀来,自己的手下死伤无数,命手下向张彦喊话。
“张校尉停手,我家节度使大人有话要和大人说。”
张彦的枪从一个兵士的胸前抽出来,带出一溜血花,那个兵士恐惧的双眼随着胸前盛开的血色红花,变得茫然无神,身体倒在地上。
张彦抬头看去,见贺德伦面色阴阳不定的骑在马上看着自己。张彦眼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刚才被刺杀留下的伤痕火辣辣的提醒他,就是这个老贼,让自己身边的亲随无一幸免,自己也命悬一线,差一点交代在那里。
贺德伦看到张彦燃烧怒火的眼神,杀气腾腾的气势,心中发虚,勉强镇定心神道:“张校尉,你这是何意,值此非常之时,你我应该携手共同守护魏州,张校尉如此行事,岂不让人齿冷。”
张彦嘿嘿冷笑:“贺德伦你这老贼,到此时还装模作样,当我不知道你已经和王彦章的勾当吗?天幸我逃过一劫,老贼,你拿命来吧。”
张彦也不再多说,一马当先,向贺德伦举枪杀了过去。银枪效节军一涌而上,厮杀声伴随着一朵朵盛开的鲜红血花,在暗夜中分外凄美。贺德伦犹自高声辩解嘶喊,可惜在杀红眼的银枪效节军耳中,毫无作用,淹没在震天的厮杀声中,杳不可闻。
到了此时,张彦岂能和贺德伦客气,身上的每个伤口都在提醒他,就是目前这个老贼,让他九死一生。
贺德伦见事不可为,停止了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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