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明忧虑的劝道:“你叛背了契丹国,而今又要返回去,这不是去找死吗?”
韩延徽说:“契丹国自从我出走后,国王如丧手目,今天我再返回契丹国,契丹国王的手目不是又完备了吗?他怎么能够杀害我呢?”
韩延徽重新回到了契丹国,耶律阿保机听说韩延徽回来非常高兴,抚着韩延徽的背道:“前一段你走到哪里去了?我没有你,就如同没有了手臂一样,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希望你以后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像待亲兄弟一样待你!”
韩延徽感激的道:“臣在契丹已久,蒙大汉厚恩,自当涌泉相报。只是臣多年没有尽孝,很思念母亲,本想请假回去看看,但又害怕大汉不答应我,所以我就私自回去了。此番回来,一定用心辅佐大汉,并无二心!”
耶律阿保机从此以后,待他更加丰厚。契丹国主称皇帝时,就任命韩延徽为宰相,一直提拔到中书令。
韩延徽给李昪写书信道:“徽举家皆蒙大帅厚待,恩德如海,无以为报。不是我不留恋英明的君主,也不是我不思念故乡,只是我留在幽州,于大帅并无多少助益,于是回到契丹。大帅在前方征战,我能够报答大帅的,就是可以保证。有我韩延徽在此,契丹国一定不会向幽燕侵扰。今徽远在契丹,以老母和全家托付于大帅,心甚慰之。徽五内铭感,不胜唏嘘!”
李昪把韩延徽的书信让几个心腹看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幽燕之地长年来一直受契丹的骚扰,现在终于可以边境平静了。
敬翔道:“主公明见万里,一封书信,就建此大功,以后幽燕之地的边境海晏河清,安定繁荣,皆是主公厚德所致。”
李昪笑骂道:“子振,你这个家伙也开始学坏了,满口的油嘴滑舌,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和王郜在一起太久了。”众人都笑。
王郜眨了眨眼睛,脸上并无羞惭之色道:“主公,此言差矣,子振不过说出了肺腑之言罢了。主公英明神武,天下共知,连陛下都说主公多谋善断,忠勇可嘉,是不是啊诸位?”
众人笑道:“正是,正是!”
李昪也和大家一起开怀大笑,契丹摆平了,最多的外患解除,李昪的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一个柔媚的声音道:“大帅勿需过谦,幽燕本来是苦寒荒凉之地,经过大帅几年的治理,如今良田千顷,集市云集。四方感大帅恩德,皆来投奔,虽然时日尚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后如此下去,必定繁荣昌盛,不下于江南。此皆大帅功德也。如今,大帅又和契丹交好,边境稳定,幽燕百姓军民,皆蒙大帅恩德,可以安居乐业,此功德匪浅!”
李昪听了花见羞的称赞,顿时精神焕发,双目中神采奕奕。看的几个心腹暗暗大乐。
心爱女人的赞美,就如同强力的兴奋剂,尤其是得到花见羞这样的奇女子赞赏,李昪有些飘飘然。自己心腹的赞美和景仰他自然知道,虽然舒服,可是都无法和花见羞的赞美敬佩相比较,心上人的赞美,永远是最高的奖赏。
花见羞之所以如此帮助李昪,给他出谋划策,也是因为她在德州生活了一段时间,看到那里的将士完全不像别处的军卒,对百姓非打即骂,甚至时有劫掠百姓的事情发生。李昪手下的军卒,对百姓都客客气气,从来不去骚扰,如果骚扰了百姓,一律军法严惩。而且这些军卒空闲的时候,都去帮助百姓种地,修理房屋等等。
花见羞了解到,在幽云十六州,都是如此,私下里,百姓都交口称赞,经常可以看到别处的百姓过来投奔。
花见羞出身于平民,自然深知黎民疾苦,关心百姓生活,希望他们可以安居乐业。所以出于这个原因,花见羞也愿意给李昪出谋划策。
花见羞来到郓洲以后,又看到李昪对于新占据州府的百姓,也是同样的仁慈善待,更是暗暗点头。笑眯眯的看了李昪一眼,正对上李昪炯炯有神的目光。
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花见羞抿嘴笑道:“就如王先生所言,大帅英明神武,天下皆知,纵观天下,除了大帅,还有谁敢敲当今天子如此一个大竹杠的,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