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王接过来人手中的卷书,又对侍卫说:“去叫白羽上殿。”
“是何人率军?”父王问了来人,他慌忙答:“现在还不知,但已有人看见魔蛊国的魅公主,可能是她率军。”
心里暗自叫了声不好,这魅娃修炼的迷幻术,若是成功施放,那不用打斗都知道结果了,到时候我军还不自相残杀,让对手捡了便宜。
“有禀告西凉王吗?”父王又问。
“回王上,西凉王早就之情,他已经在集结大军前往日月海。”
这种时刻,樊良若是把自己当做紫雪国的一员,凭他的灵力,抵挡一阵子不成问题。但蛊后究竟是怎么想的,太平了这么些日子,为何悄没声息的就集结了大军到日月海。
“王上!”师父赶了过来,行过礼之后,见我也在大殿,有些意外。
“丫头,这大殿是商议国事之处,你在此作甚?”师父如是说,我就想跟父王请辞,父王摆摆手说:“不碍事的,让她听听也好。否则以后战火一片,她身遇险境会手忙脚乱。”
“好吧,”师父说:“方才侍卫去叫我时,我已差人送卷书到凌阳国去了,如若抵挡不住也望他们能助一臂之力。我就是过来知会一声,马上我就出发到西土去,与西凉王会合。”
“如此甚好,对了,此次魔蛊国的阵势可有探查清楚?”父王想了想,问方才前来通报的侍卫,他还跪在案前。
“看船只有300艘,如果载士兵的话,就有3万,但暗祭司无法估计有多少,因为我们根本探不出暗祭司的踪迹。魔蛊国又善用些毒物,这些自然也不会显露给我军看到。加上天上骑灵兽飞过来的,就更无法估计了。”
如此说来,魔蛊国此次是想大打一场。他们用的尽是些狠毒的招,这样紫雪国根本无法抵挡。
“白羽,你再差人给东骆王捎去卷书,让他马上带兵赶往西土。”父王急着吩咐一声,师父接令,说:“王上如果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到西土去了。”父王朝他挥手间,师父移形换影消失在眼前。
父王皱着眉,手按在额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安慰了他一句:“父王,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他抬头慈爱的笑笑。
第二日,心里放心不下,又到大殿找父王,才走到门前,就见一士兵慌慌张张的下了灵兽,冲进大殿。想着此时进去打扰也不好,我绕到耳殿进去,就听那士兵说:“王上,魔蛊国的船只已经启动,2日内便可抵达西土。”
“西土那边情况如何?”父王问。
“西凉王的军队已经抵达日月海,在海边做出防御结界,驻扎下来。”
“恩,你先下去吧”父王答了句。
这樊良到是挺快,他从集结大军到抵达日月海,再做好结界,只用了一夜时间。不知道他是否有防迷幻术的方法。见父王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悄声退出耳殿,回寝宫的路上,遇到婉月,她抓着我的手问:“妹妹,知道争战的事情吗?”
“知道,现在皇宫还有谁不知道吗?”看她紧张的摸样,我逗了逗她。
“哎哟,我不是说争战这件事情,我是说战况。”
“你那未来的夫君此次统领大军前去迎敌,你都不知,我怎么会知。”我笑着说,见她忽然脸颊绯红。
“就是他不肯告诉我,他有好几日没到皇宫来,但每日都差人送来卷书,听说魔蛊国的人十分危险,心下有些担忧。”
我明白她心里的担忧,但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淡然,“此次敌方有个魅公主,善用迷幻术,那迷幻术会让人进入到自己害怕的场景中,在那样的场景里受到的伤害又会出现在身上,杀人于无形。二姐,若是西凉王再叫人前来送信,你可以让来人提醒他,让他定要防范。”
“竟有这样的法术?”婉月瞪大眼睛。
魅娃的迷幻术都已让她这样惊讶,本还想告诉他阎虺的事情,就噤了口没说。
婉月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往她的寝宫走去,我叫了她几声她都未回头。
这樊良究竟给婉月喝了什么迷魂汤,现在的婉月,与当初痴迷轩皇子的时候那样相似。我心里只有期望樊良对她是真心的,从樊良割肉还给父王后,已经过去数月,倒没有我担心的事情发生过,此次战乱,樊良那样快就集结了大军前去抵御,看来对紫雪国也尚还忠心。
这战事,对一个毫无灵力的我来说,想管也管不了许多,还是回寝宫去吧。
夜深了,我坐在窗前看月色。寒若悄悄伏到我耳边问:“听说魔蛊国打来了,情况还挺严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