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凤佩塞到渊皇子手中,期望他醒来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梦,若是梦醒了,就会忘却那些伤痛。
“恩雅,他体内的血盟果之毒,是不是早就解了?”我看着渊皇子问。
恩雅在一旁点点头,“凌阳国的藏书阁内,有一卷锦书上记载着解血盟果之毒的方法,我早就已经读过。”
一定是楚尘想要让我看的那一卷,恩雅,你果然是处心积虑,让渊皇子失忆,根本就是个大阴谋。可是,真正的爱,根本夺不来。
我低下头,伏到渊皇子的耳边,低声说:“殿下,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不管水月身在哪里,都想殿下能够平安无事。所以,你要坚强,要好起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抬起头时,看到那面古镜,我为镜妖说了最后一句,“殿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坚强。”
我转身跪到轩皇面前,他慌忙伸手想扶我。
“王上,如今殿内只有我们几人,水月心中早已厌倦了天下之事,如果世人都以为我死了,那就让他们继续这样以为,请王上成全水月的意愿。”
“公主,你先起来。”轩皇将我扶起,沉默不语,我走到恩雅身前,看着她哀伤的眼说:“恩雅,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殿下的情,既然他体内的血盟果之毒已经解了,那你就应该去争取你想要的。如果你把对付我的那些心思,用在照顾殿下身上,相信不久他就会对你改变心意。从前那些事,不提也罢……”
“公主……”恩雅的眼泪又下来。
“师父,我们走吧。”
师父见我心意已决,往门前走去,轩皇忽然叫住我。
“公主,孤不能确定,皇弟是否好得起来……”
“他会好起来的。”我回头看看紧闭着眼的渊皇子,忽然泪又下来,“因为……他是光明之神的化身。”
殿下,再见了,水月对不起你。
——
“你们接下来作何打算?”师父问我和冥澈。
“我会带水月浪迹天涯,再不过问世事。”冥澈答了声,这也是我的意思。
“你们虽意愿如此,但恐怕不会那么顺当。水月,如今那镜妖替你死了,但你才是真的月神化身。”师父摇着扇子说,又问:“除了今日在殿内的几人,还有谁知道你还没死?”
“糟了!”我回头看冥澈,他似也已经想到。
“阎虺,他知道水月还没死。”冥澈答了声,继续说:“此人虽会迷幻术,但他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凌阳国都已告天下水月公主已死,此事不是儿戏,天下当然会信,就算阎虺四处说,也不定会有人相信。我们从此消失在世人眼前,时日长了,别人就更不会相信阎虺。”
师父点了点头。
“三皇子,我这丫头不是寻常之人,今日你带她离开,就要对她负责。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吧。”
冥澈朝师父欠身行礼,“白师父,放心吧,纵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师父转身挥挥扇子,回皇宫去了。
我们商量好,去巴海之外的大地上,找个清幽之处安顿下来,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找寻到。从此我们就放下一切,过无忧的生活。
“水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你是我的家……
——
“累吗?”
灵兽行至西土,眼看就快到日月海。一路都是冥澈在驱使着灵兽,我在他怀里不时的睡着,又怎么会累。
“你累吗?”我抬手去擦他额角,他顺势就吻了过来。
“咯咯……”我笑着躲他时,听见一人清了清嗓子。
“嗯哼!”
抬眼看去,樊良浮在半空,拦到灵兽前。
“怎么又是你?”我心下有些不快,他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凌阳国已经昭告天下我已死,本来还想被世人就此忘却,现在又多了个樊良知道那是假的,那今后怎么会有安生日子。
“两位,别来无恙啊。”樊良拱手行了个礼。
“西凉王,如果没有其他事,请让开,我们还要赶路。”冥澈未搭理他,冷冷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