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本王是想请两位到我府上去做客,顺便能喝上本王和婉月的喜酒。你们若是不去,那本王闲时就多了,到时无事,跑到凌阳国去找那渊皇子,谈谈公主尚在人间之事,倒也不错。”
“你!”我怒火上心,正欲发作,冥澈按住我绕上灵气的手腕。
“我们已经决心不问世事,还请西凉王不要为难。”他客气的回了樊良一句。
“三皇子,本王素来就很欣赏你,此次相请并无他意。婉月从前已经嫁过本王一次,此次冷皇的意思就不公开大宴,直接将婉月送到府上。但水月公主死讯传出,婉月终日闷闷不乐,让本王大婚也没什么喜庆之色。所以请二位到府上小住些日子,也好让公主姐妹叙叙旧。”
冥澈看向怀中的我,将决定权交予我。樊良既然都已提到婉月,我心里自然是想去看看的,于是轻轻点点头。
“请西凉王带路。”冥澈朝他拱手说。
如果婉月在此危险,我就带她一起走。
——
已经过去许多年,西土皇宫并无什么太大变化,樊良领着我们来到偏殿,见婉月独坐院中,不知在想何事。
“二姐!”我喊了声,她惊讶的转过头,又跳起来抱住我。
“妹妹……”听她叫时,带了些哭声,我轻拍着她的背说:“我没事,别哭,没事了,没事了啊。”
她又抱了许久才放开我,泪眼带着责备看过来:“你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有那样的消息传出,这样的事情也好拿来瞎说吗?”
“三皇子,这边请,吾等先到殿前用些茶。”樊良对冥澈做了请的手势,他见我们姐妹似有许多话要说,就随樊良一起去了。
“水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婉月见他们走后,拉住我的手问。我将镜妖之事告诉她,不过把几乎死去等痛苦的经历都隐去了。婉月是心思单纯之人,怕她听了又要难过。
“原来是这样,这些我从前都不知晓。那次从日月海别过之后,还以为你们还一直在去取黄金卷书的路上,你为何总是要受那么多波折呢。”婉月说着说着,泪又上来。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哭了。现在我和冥澈已经不问世事,那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冥澈?”婉月思索了下,“他不是魔蛊国的三皇子吗?”
我点点头。
“水月,这怎么行,他可是敌国皇子。”婉月瞪圆眼,马上又缓和了说,“不过,要是两个人真的喜欢,那也没什么,我希望你能幸福。”
有侍卫来请,“娘娘,王上请二位到膳房用膳。”
婉月起身牵我,往膳房走去。
当日无事,虽见樊良不提其他事,只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他前些日子还将我放到殷毅的床上。此事可不能让冥澈知道,否则定然打起来。樊良如今灵力超凡,与他打还不吃了大亏。
入夜后,婉月抱着我的胳膊入睡。这些日子看来她过得尚好,睡容安详。心里有事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睡容的,比如辗转难眠的我,樊良究竟有什么诡计还不得而知。
而且,冥澈不在身边,虽才分开片刻,竟十分想念。
月光如水,我轻轻拿开婉月的胳膊,走到窗前,忽然看见冥澈一人在殿外站立。我心里暖起来,他一定也是想我了。于是纵身跳下窗,在他肩上轻拍一下后,移行换影逃开。一直逃到宫外的树林中,才被他一把抓住,伸手就来挠我。
“咯咯,我错了,别挠了。”我笑得喘不上气,只好求饶,他这才停住,将我拥到怀里。
“水月,我想你。”他喃喃的说。
“我也是……”
我们坐到树上。在冥澈怀里看月光,无比清丽,有些想睡了。这里正对西土皇宫的侧门,从此处看去,侧门前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迷糊时,看到侧门处出现两个身影。
怎么那么像樊良,我想看得清楚些,冥澈抱在腰间的手紧了紧。
“别动!”他低声说。
樊良如今灵力高强,若是树林内有响动,恐怕会惊扰了他。我只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与身前的人谈了许久,进去了。另一人四处看看,往东北方匆匆赶去。
冥澈抱了我的腰瞬间移行换影,朝那人而去,我们才片刻就赶到那人前面。冥澈将我放到树上,凝出偃月刀,人飞到那人身前时,刀已架到他脖颈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身上就带了些碎银子,还请大侠不要嫌弃。”那人抖着从衣衫内掏出钱袋,递到冥澈眼前。
“西凉王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从树上跳下来问。
那人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姑娘,西凉王那是高高在上的王,怎么会跟小的说话,二位弄错了吧。”
“是吗?”冥澈假意问了声,“既然你不过是个普通人,那杀了就杀了,没什么用。”话才落音,偃月刀举起,准确的朝那人脖颈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