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声,在我唇上轻吻后,移行换影消失在眼前。
父王和樊良在殿内商谈大事,许久都没有出来。冥澈才对我说过那些话,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又过了片刻,父王和樊良竟谈笑着出来。
“父王!”我赶紧迎上去,婉月也迎上来,见他好好的站在身前,我心里稍许安了些。
“公主,三皇子已经走了吗?”樊良问了声,将我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知道冥澈走了。我正犹豫着该如何回答时,樊良接着说:“三皇子说要回魔蛊国的皇宫去取一件重要东西,本王想应是取来赠与你的吧。”他说完,笑着与父王一起离去,看来冥澈之前已经跟樊良招呼过,方才交代时都未提及,真是给他吓个半死。
他们一直在谈笑风生,父王丝毫没有要回宫的意思。眼看天色已晚,樊良告知大家去用晚膳,莫非父王今日不回宫了吗?
在用膳之际,我假意随口问:“父王,最近宫内事务可繁忙。”
“宫内事务一向繁多。”父王抿了口酒,接着说:“不过本王身边能人颇多,让本王有了些闲时。有西凉王这样的年轻干练之臣,实在是紫雪国之福啊。”
父王话里有话,绝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用过膳后,各自回殿。樊良将父王安置到偏殿。我一直将父王送到殿门前,父王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可能在西土耽搁这么久,到底是何原因也无法问到,因为樊良一直陪着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与父王单独相处。
“丫头,已送到殿门前,还舍不得父王吗?”父王慈爱的撸撸我的头发。
“嗯……”我答一句,樊良微笑守在一旁。
“呵呵。”父王笑了笑,将我抱进怀里,在我搂着他的背时,触到一件硬物,深深插进背部。
“父……”我急着想抬起头,父王搂着我的手加大些力道,我噤了声,父王松开怀抱,依旧慈爱的说:“丫头,父王一直疼爱你们三姐妹,所以留在西土陪你和婉月些时日,明日还可相见,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硬物刺得那样深,父王忍受了多大的痛楚……我强忍着快要出来的泪,目送父王走进殿中。
“水月,早些回去休息吧。”婉月上来挽我的胳膊,又回头对樊良笑了笑。
我的姐姐,你可知道你深爱的人,正在伤害我们的父王。
“水月公主,婉月一直喜欢与你同睡,不过,有些话别说得太多,也别聊得太晚,本王心疼婉月的身体。”樊良提醒了声。
我转过头,见他的眼在夜里闪着异样的光。我对他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办。
——
“妹妹,你瞪个大眼睛,还怎么睡觉?”躺下后,我一门心思想着父王的事,婉月忽然问我,才回过神来,冲她笑笑,我问:“姐姐,你真的喜欢西凉王吗?”
“他是我的丈夫,不喜欢他喜欢谁?”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是个不好的人,那你会怎么办?”
婉月想了许久。
“如果他是不好的人,那我也没有法子,他是我的丈夫,女人万事都需听随丈夫……”
这下心中是真的没辙了。
“怎么,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婉月忽闪着眼问我,我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那就好了,最近身子老有些不适,我先睡了。”她闭上眼,我凑到她脸前看看,的确是有些疲态。从前跟楚尘学过诊脉,于是拿过她的手腕试了试脉,忽然将我惊得坐了起来。
“妹妹,怎么了?”婉月揉着眼坐起身,我慌忙躺下说:“没什么。”
怎么办,婉月有了身孕。
这样叫我如何还能安睡……
次日清晨,毫无动静,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早膳,一如既往的谈笑。可是我知道,父王每时每刻都在受苦。心里乱成一团,到底该如何是好,这里的人加起来都不是樊良的对手,连父王都已被他暗中制服,他到底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