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扶婉月,手在父王身后轻轻一按,父王险些摔倒,又立即站定。樊良的手,抱到婉月腰间,不经意的轻轻搂了搂。婉月紧张的问父王:“东骆王真的不要紧吗?”父王微笑颔首,樊良在搂着婉月出去时,经过冥澈座前,他微笑看我一眼说:“三皇子,你欠本王一个人情,却坏了本王的大事。不过,本王素来欣赏你,本王说过,只想跟你做朋友。如今看来,本王真是没有看走眼。”
冥澈微笑欠身,樊良搂着婉月慢慢走出大殿。
父王一口鲜血喷出,我急忙上前扶住他,他将我推开些,猛然运起灵力,震出一柄金色弯钩,打进身后的墙内。父王原地坐下,运气调息,片刻后才睁开眼。他下坐对冥澈拱手行礼:“三皇子,此次真是有劳了,本王替紫雪国谢过三皇子。”
冥澈起身回礼。
四处的号角声消失了。
“丫头,白羽已候在宫外,现在父王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父王对我简单交代了句,又转身对一直未开口的渊皇子说:“殿下,恐怕你们还有些事要交代,不如一同出宫吧。”
我心里忐忑,不明所以,冥澈牵起我跟上父王。转头看渊皇子,他的手紧紧捏住茶杯,恩雅急忙扶起他跟上来。
“冥澈……”我拽了下他的衣袖,见他低头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
一路出宫,无人阻拦,到宫外时,师父守在父王的独角灵兽车前,父王将我一起带上车。灵兽凌空而去。飞了片刻,灵兽车停到地上,眼前是个大帐,随父王一起走进去,看见东骆王正在同誓兰王饮茶,渊皇子和冥澈、恩雅已经先到。两王上前对父王拱手行礼。
“此次真是有劳誓兰王了。”父王坐下后说了声。
“王上客气,本王早就想与王上见上一面,此次要不是我那侄儿前来相求,恐怕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哦,呵呵。”父王笑笑,忽然问我:“丫头,你不是还有些事要交代吗?这四处都是东骆王的人,不如与两位殿下出去走走。”
心里明白,父王他们是要商谈些我们不便知道的事,于是行礼告退。与冥澈、渊皇子、恩雅一起退出来。
“那日月海的大军……”我问了声。
“放心吧,舅舅不过是虚张声势,大军会在西凉王的军队抵达时撤退的。”冥澈答了句。
原来是这样,魔蛊国跟紫雪国敌对了那么多年,这帐中的三个王,都是在本国举足轻重之人。如此和睦密谈的,究竟是什么事?
“公主……”恩雅在身后叫了声,才忽然想起渊皇子和恩雅两人。我急忙回头抱歉的笑笑说:“你瞧我,都给这些事弄得晕头转向。对了,魔蛊国和凌阳国在大漠开战,战事如何了?”
“战事……”恩雅瞅了眼渊皇子,“我们一直在宫中,不知战况如何。”
殿下他一直伤心,轩皇恐也未将战事告知。不过如今他能好好站在眼前,心里还是安了不少。但他自从见到冥澈后就一句话都没说,他不说,便没人知道他的心思。我已不可能再待在他身边,他身边就只有恩雅能够细心照顾。所以恩雅所做之事,就不能告诉殿下。
“那,可要好生处理,此次魔蛊国在大漠那里设下重兵,恐怕是场血战。”我随口说了句。
“血战沙场,尸横遍野,这不该是你过问之事。”冥澈接过话。
“三皇子说的是,这都不是女子家该过问之事,男人不过是为了一个天下。都说得天下者,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恩雅自顾往下说。
渊皇子抬起手,制止恩雅说下去。
一时间四人都无话,忽然让人觉得莫名的压抑。
“如果二位无事,那我和水月就先走了。”冥澈冲他们两人拱手,牵着我欲走。
“水月!”渊皇子忽然拉住我问:“究竟他有什么好?”
冥澈在一旁冷冷说:“凌渊,我一直忍让,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忍下去。”
“你闭嘴,让我问完这句话。”渊皇子吼叫一声,又揪住我的肩。
“凌渊,你一直说爱水月,却连真假都分不出,几乎害的她命丧黄泉。在她有难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今她在我身边很安全,所以请你放开手。”
“哎,别——”我赶紧抬手制止冥澈说下去。
渊皇子疑惑看冥澈一眼,又殷切看我:“水月,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命丧黄泉?”
“殿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从我失忆开始,你一开口就是都是过去的事都是过去的事,究竟有什么过去的事你不能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让我能好好保护你,为了你的安危去想法子。水月,今日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不将事情交代清楚,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