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皇对樊良说:“王上,孤带皇弟前来给王上陪个不是,有什么过错,还望王上不要记在心上。”又转身示意渊皇子,渊皇子上前抱拳行了个礼,算是致歉。
“不碍事,不碍事,殿下虽然没帮忙,前次不是还让人送了致歉酒到紫雪国去,孤又怎么会怪罪呢。”樊良这圆滑的本领,倒是学得挺快。
“酒?”渊皇子似有些不明白。
“对啊,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哈哈。”樊良笑了两声,渊皇子皱着眉思索。
难道酒不是他送的,他不该是这样狠毒之人,可除了他……
轩皇和樊良又不着边际的扯了些话,我听得无聊时,樊良忽然拱手说:“王上,这冷皇在退位之前,有些事交代了水月公主转告孤的。因牵扯些秘密,故孤想带公主去一旁问几句,就麻烦王上和殿下在此等候片刻可好。”
轩皇迟疑了下,说:“良皇客气了,请!”
樊良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正要起步时,渊皇子忽然拉住我。
“水月。”他喊一声,声音带着暧昧,久违的温暖笑容出现在面容上,“水月,昨夜,你我其实都很开心的,对吗?”
说了整晚的话,回忆那些过往,其实感慨万千。但昨夜的渊皇子没有让人发怵的感觉,自然比平日里好很多。
“是啊。”我笑了答。
他理了理我腰间的凤佩,温柔的说:“去去就回来吧,我们早些回宫。”
“哦。”我纳闷的答一声,取下凤佩,“对了,这个——”
本想说,这个还给你,他抬手挡在我唇前,拿过凤佩系回我腰间,“这个,你带好,昨夜它就已经是你的了,别弄丢了。”
真是一头雾水,我莫名的看着他,见他挥挥手微笑着说:“去吧!”
樊良一直默默看着,嘴角的笑容很怪异。他带我往树林中走去,一直走在我身前,半句话都不说。我按捺不住,问他一声:“你到底要去哪?”
他转过身,斜眼看着我问:“公主,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王上,你知不知道,我身边的事已经乱成一团,这个时候,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子了。”我忿忿的说,他摇头笑笑。
“公主,不是孤要给你添乱,是有人拜托孤来相请的。”
他身子微微斜开,从树后,缓缓走出一人。
“冥澈!”我惊喜往前跑了几步,他却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姿态,带了些防备和冷漠。
“你怎么了?”我问他一声,见他看向我腰间的凤佩。
原来渊皇子早就知道冥澈在,他演了一出好戏,可笑的是,我竟没看出来。
“你不相信我?”
冥澈没接话,樊良在一旁浅笑一声,“公主,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存疑虑的。孤到远处走走,两位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
冥澈上前牵我,慢慢在树林里走。
“说吧。”
他让我说,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昨夜的确是与渊皇子在密室待了一夜,而凤佩又的确在我手上。
“不说也行,那太后已经回宫了,你为什么不回兰城?”冥澈又问一声。
“盈月被恩雅制住了。”我老老实实的答,“恩雅说,如果我回兰城,盈月就会一尸两命。”
“她害死皇后,不怕在凌阳国无法立足吗?”
“她现在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她说已经不再想得到殿下的爱了,她只想让我不好过,让大家不好过。”
冥澈默默往前走了几步,慎重的说:“水月,如果我告诉你,恩雅没对皇后做过什么。她不过是耍了手段,让你留在凌阳国,以便能在你身上做些不好的事情,你会就此跟我回兰城去吗?”
“你怎么知道?”我问。
“只是推测……”
“我不能因为你的推测就贸然害大姐丢了性命。”
“水月,你已经被恩雅看穿了,她在利用你的善良。善良这种东西,在某些时候,是会伤人的。”
恩雅也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这牵扯到大姐的命,我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