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铃揣着眼睛睁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睡得好沉好舒服啊!”
小若轻哼:“当然舒服了,只不过害得仙尊给你当了一晚上的抱枕。破铃啊,你都十六了,怎么还这么不羞啊。”
益铃惊住,嘴巴张得大大的:“小若,你……你不要骗我……”
“哼,我才懒得骗你呢,不信你去问仙尊!”
益铃脸上骤然一红,呐呐垂首:“师父……师父真的任我抱了一夜?”
窗边一人负手而立,猛然间听见她的话忍不住清咳出声:“铃儿……”
益铃一惊,抬头望他一眼,绝尘天姿修长清逸,俊挺出尘。小脸不受控制地充了血,她将头垂得更低,犹如犯错般地小声应:“师……师父……铃儿不是故意的……只是睡迷糊了……”
“……不要再提了。”
“是……”她有些委屈地应。
半晌,“为师并未怪你。”
益铃一听马上一喜,咧出笑便跳下了床:“师父!”她冲到他身后,孩子一般从后抱住了他:“铃儿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云诀忍不住身子一疆,觉得实在有些纵容过头了,正要出口斥她。
却忽然感知有人正急速靠近,修为甚高,不知是不是针对他们。却是下一刻,房门被人猛然从外“怦——”地一声推开了。
“宝贝,宝贝在哪?”
云诀看着那人微惊:“玄火君?”
那人一头红发如火,造型奇特见之难忘。他手托一个七彩八卦罗盘,一双精亮的眼中本满是奕奕光彩,但一听这人直呼他名就愣了愣,随之便见面前的白衣人轻轻扬手除了障眼法,他立即惊诧住了:“止水?”不由望向抱着白衣人的益铃:“这丫头是谁?你老婆?”
“不得胡言。”云诀伸手拍开了益铃的小手,静静抬眼道:“小徙,益铃。”
那人无趣地一挑眉:“还当你变了些了,不想还是如此啊。算了,我这辈子是不指望你娶妻了。”他说完便走近,绕着益铃转了一圈:“不过你肯收徙也算是一大进步了……小丫头长得还不错,不然给我那几个儿子中一个当老婆得了……”
益铃纯稚的大眼新奇地望着他,眉儿一弯笑着给他行礼:“小辈益铃,拜见玄火君叔叔。”
他一笑:“真不愧是你止水仙尊的徙弟,果然能识大体啊!”
云诀微微抬眸,清远道:“玄火君过讲了。”他看向他:“我正寻你,不知你为何恰巧来此?”
“我正要问你呢,此次出门可是带了什么宝物在身上呀?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吧。”玄火君殷勤地靠近云诀。
云诀看着他,轻淡摇头:“并未,为何如此说?”
“没有?”他诧异,转身又盯了益铃:“难不成是你这小徙弟身上携了?”
“我们身上除了无心、无情并无什么宝物。”云诀看着他淡淡道。
玄火君奇怪地擢了两下手中的罗盘:“没有道理啊,我本在百里之外的听风城,昨晚这家伙大发异光,指示这边有神器之息,我这才匆匆赶来,直到你俩这里它才不动了。怎么会没有呢?”
益铃好奇地伸头去看他手中泛着七彩流光的罗盘:“玄火君叔叔,会不会是它出错了呀?”
玄火君听了马上粗眉一拧:“不可能!我这天虹五形盘灵敏异常,可说是当今六界最厉害的寻宝之器了!它可是由整整七件寻物仙宝炼制而成的。整整损耗了我半颗仙元内丹、四成功力,费时七日才炼成,把我心疼的……”
益铃不懂:“为什么要耗损半颗仙元呢?炼造不是只要费些力气敲敲打打吗?”
“丫头不懂了吧,你说的那叫煅造,只要用凡火去烧就行了。我说的可是专业地去炼造天地灵宝呀,须用自己的仙元内丹当原料,吐出三昧真火才行!”
益铃不解:“吐出火?那不是得先烧自己,多疼呀!”
玄火君大笑:“那可是三昧真火呀,只会煅烧你想烧的,你心里边没让它烧的,放在上边多久也不会热的!”
不由惊奇,“那岂不是能隔着衣服去烤肉?好方便呀!”
小若咂呼:“方便你个头啦,谁有那么多仙元内丹去拿来烧着烤肉呀,破铃真笨!”
益铃撇嘴:“好啦小若,我知道啦。”
楼下突然传来惊叫:“妈呀,三个头的大狗妖啊!大家快跑啊……”
玄火君眉头一抽:“我的灵踪……”他看向益铃:“丫头帮我把它先带到没人的地方去行不行?”
“他们喊的狗妖是玄火君叔叔的灵兽吗?”见他立即点头,益铃也笑点头:“那它怎么样才会跟我走呢?”
玄火君笃定眦牙:“你只要对它喊‘亲爱的小踪踪’它便会跟你走了!”
小若嘴角一抽。
益铃眉儿轻弯:“好!”她应完便咚咚地下楼去了。
小若忍不住嘀咕:“破铃你真淡定……”
玄火君看了眼门口:“那小河灵倒挺稀罕的。但跟神息应该没啥关系……”
“神息?”云诀闻言抬眸:“你能确定是神器之息吗?会不会是神兽之息?”
“神兽?”他大剌剌地拉了张凳子便坐了下来:“你是指你的神鸟?”张头窗外没望见什么,玄火君撇了嘴又道:“你不是说在找我吗?有什么事么?”
云诀凝眸望远:“一者是神器,一者是我这个徙儿。”
玄火君诧异地抬头看他:“神器我倒可以告诉你些消息,但那丫头有什么事呀?”
云诀低头:“我方才所说的神兽之息便是指她,据那河灵言,铃儿应是神兽麒麟所育。”
“什么?”玄火君一下子弹起了身:“神兽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应是抚育,而非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