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明天要出门,去浙江一踏,三天后回归…………打滚求原谅………这一章后多是破铃和霁洛的火花了,亲们担待啊……垂泪退场……)
正文: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运力推开房门,自顾踏入了房内。
益铃听见声音,小声开口:“琴……琴姐姐……不要……不要理我……”她把头蒙在被褥中,时断时续的声音听来颇是有气无力。
云诀蹙着眉头拂衣坐下,在床沿一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好半晌,叹了一口气:“铃儿……”
闻声,益铃一怔,身子也怔住了一刻。
过了半晌,本来还留了一半在外的头整个缩进了褥子里,她哑着嗓子哭喊道:“我不要见你……”
云诀听着她哭哑的嗓子心里不免一疼,额上青筋跳了两下,挥手便把被褥掀了一半,益铃身上一轻,立时伸手去拿,却怎么也够不着,知道是他使了术法心上越发堵气,只背对他把自己缩成个球儿。
“铃儿……”云诀几次张口,却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轻声叹息。
益铃听罢更觉委屈,他这般难以开口,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一般!
不觉气甚,她倏地转过身来,十分不客气地抱了软枕往他身上砸,下手之“狠”恨不能将他拍扁了。
“当真是铃儿胡闹是不是!”
云诀看着她苍白气甚的脸,哪里还有多余的话来说,即便是数百年来首次敢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肆意妄为,也只能当是平常……半晌,终是摇了头:“……不是。”
益铃眼眶大红,泪珠儿一颗颗往处溢出:“那师父答不答应铃儿!”
云诀除了点头再无他法,看见她滚落的泪珠儿只觉思绪一乱,心上不受控制地轻轻揪起,竟满心满意都是不忍与心疼。
“那师父发誓不会再收徒儿……”
“不必发誓,为师本也无意再收弟子。”
“不!要发誓!”益铃哭得更凶了。
云诀头也跟着疼了,迟疑了片刻,还是微微敛指道:“为师发誓,除了你再不收其它弟子……”
益铃这才破涕为笑,伸手去揣泪珠子,本来就又红又肿的眼睛被她一揣更是高了,云诀禁不住挡了她的手下来。
“师父……铃儿眼睛疼……”
云诀既是无奈无力又是心叹心柔,不觉好气又好笑:“你既能一哭三天,眼睛如何不疼?”
益铃闻言哼了一声,佯装嗔怒地伸手推他:“还不都是师父害的!”
微一怔神,云诀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你衣着单薄,先把雪麾披上。”
益铃勉强睁眼,抓了雪麾胡乱盖到身上,一双核桃眼便紧盯着云诀一眨不眨,仿若无声控诉。
云诀莫可奈何,叹了口气给她把衣襟整好,又掐了暖身诀,才缓声道:“以后莫要如此任性了,为师先给你的眼睛上点药……”
益铃从鼻子里轻哼一气,嘟着嘴偏过头去。
云诀轻声低喃几声,从雪玉指环中取出一小瓶透明翠绿的药膏来,如玉的手指轻轻蘸了些,清冷的声音尽可能地放柔了:“铃儿,过来。”
益铃用眼缝儿瞄了他一眼,而后搓搓鼻子,乖乖地挪近了。仰首闭着眼睛任云诀冰凉的指尖轻轻将药膏涂上双眼。
云诀看着那红肿的双眼心里难免要动容,却不知某人心里其实早已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师父是嘴硬心软的人,定是会来的!
云诀耐心地轻移手指,极是细致地一点点为她把药涂匀,指尖所触,一片温热,柔意与笑意在不经意间一点点融入眼底、渗入心里。
“六个时辰之内莫睁开眼来,记下了么?”
益铃听了一慌,忙要睁眼抗议,云诀却似早已料到,两指微弹她便再睁不开来。
“师父!这样让铃儿如何去茅房,如何……”她正想说什么,肚子却已不争气地咕咕叫起,声音当真是不小。
如何吃饭呀……
脸上一红,益铃忙偏了头不让他看见,半晌又觉不划算,便直接嚷声:“铃儿饿了,铃儿要吃饭!”
云诀眸光柔散如月华,微微的水漪流转如潮。不由轻抚了抚她的头,传音让外边的女弟子进了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