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尘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师娘,那王八羔子已经被打得稀巴烂,死掉了。”
吕诵娴白了她一眼,道:“和师娘说话不要没大没小。”
孟晓尘吐吐舌头,心想,这样为老不尊的师娘怎么能让自己正经说话呢——不过,师娘真的好可爱哦。
古一峰摇摇头,道:“情势不好。哎,真是命中该有此劫难。天儿武功最好,却受伤最严重,筋脉都受损了,以后恐怕再也练不得嫁衣神功了。”
孟晓尘一听,顿时惊叫出来,道:“怎么会这样呢?师父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木头师兄,从小到大,我们三个人中最听话最刻苦的就属木头师兄了。”
柳风瑾也急忙跪下来,道:“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再施救命之恩,风瑾铭记于心。”
呼延通与华敏同样坐立不安,就听呼延通道:“还请古大侠再出援手,朕……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华敏的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了,抓着一条锦帕在一旁抽泣。
古一峰笑道:“太子妃请起。皇上与皇后也不必客气。逸儿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无性命之虞,放皇上和皇后放心,我会尽力救治,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听了这话,呼延通顿时送了一口气,孟晓尘却趴在陈景天的身上哭得肝肠寸断,柳风瑾将孟晓尘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古前辈是高人,你木头师兄肯定没事的。来,姐姐帮你擦眼泪。”
吕诵娴有些惊讶,狐疑地打量着孟晓尘,道:“你这是怎么了?照我以往的了解,你们之间整天打闹,天儿没少被你欺负,怎么,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说你回了皇宫,才知道真情难得了?”
柳风瑾上前对她耳语了一阵,她才明白过来,愣了一会,笑道:“这是好事呀!不过,我原本想着,你找个好夫婿,他找个贤内助,这样一来,我们的师门就壮大了,以后再生几个徒孙。你们这样也好,知根知底,亲上加亲。”
古一峰却没工夫听她说话,道:“夫人,请帮忙,我要用金针走穴的办法给天儿疗伤。”
吕诵娴原本笑嘻嘻的脸上呈现出严肃的表情,甚至有些紧张,道:“必须用这个办法?”
古一峰点点头,道:“虽然风险有些大,但是为了让天儿痊愈,也只能如此,难道你愿意看见一个残废的天儿吗?”
孟晓尘听说过这金针走穴的疗伤之法,乃是古一峰研究了二十年的结果,只是还从未在人身上使用过,能否成功,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效果,不得而知,所以,风险很大。
吕诵娴点点头,道:“那逸儿呢?”
古一峰道:“放才已经喂他吃了药,等一下我们一起运功帮你打通经脉即可,然后会慢慢恢复的。只是天儿……”他摇摇头。
吕诵娴道:“你别担心了,我相信你,相信你的医术和能力!如果你都不能救治他,这个世间恐怕再无人能救他。我只是心疼你,这下又要累散你这把老骨头喽!”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苦笑道:“恐怕我这下又老了十岁。”
孟晓尘激动地抱住吕诵娴,哭道:“师娘,您最好了!您一点都不老,您最美了。木头师兄就拜托给师父、师娘了。”
吕诵娴笑道:“瞧瞧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妩媚动人,这么丑兮兮的,不知道跟谁学的。”
孟晓尘破涕而笑。
留下古一峰与吕诵娴夫妇在内室里帮陈景天疗伤,另外派了一些底实的人去帮忙打下手。孟晓尘和柳风瑾焦虑地在外面等着,呼延通和华敏也是满脸的疲惫。
呼延逸服用了古一峰的丹药,睡得正沉实,柳风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污渍,为他掖好被子。
“父皇,母后,您们先回去歇着吧,太子这里由我照料着;景天若是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呼延通摆摆手,道:“朕是行伍出身,这点劳苦不算什么。皇后先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