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垂着头嗯了一声,辩解道:“我不是逛花楼。”
“谁管你是不是。”徐和顺没好气的道:“老婆子以后把钱管紧点,儿媳妇交的钱不是拿给他去找乐子的。”
差那么一点就整出祸事来,他们一家老小省吃俭用十多年供他读书,他倒好,明知自己倒霉还跑去是非之地。
罗氏犹豫道:“要不还是别跟颜颜提他去花楼的事,横竖文宣好好的,咱们就说他是在得知同窗被打后去帮忙……”
不待罗氏说完,徐和顺就道:“老婆子你糊涂啊,你千万别偏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媳妇脑子转得有多快,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她的师兄知情,柳家崽儿也看到的,越是瞒瞒藏藏的,她心里越不舒服,老三才去那么一会儿做不了那些事,咱们大大方方跟她明言。”
徐文宣也道:“娘别担心,颜颜知书达理,她不会怪我的。”
三人回家把花颜喊到上房说起今天发生的事,主要由徐文宣讲述,徐父徐母甚是担心花颜发火,他们一直斥责儿子,然而花颜并没生气,反而帮忙劝说二老。
“爹娘别怪相公了,他没事就是好事,当然啦,他是不该去烟花之地,可同窗喊了不去又不大合适,虽说现在他们只是同窗,以后还可能是同僚,远离他们不太妥。
天香楼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对于某些文人骚客而言又是舞文弄墨、谈词写诗的灵感源泉之地,学子们喜欢去那儿喝两杯也没什么,我相信相公不会做别的事。”
花颜笑眯眯的说着,徐文宣感激的对她笑,罗氏见状佯装还气的拧徐文宣的耳朵,“听听你媳妇多大度,你以后敢对不起她,我和你爹饶不了你。”
罗氏拧着徐文宣,教训完儿子又跟花颜说他保证以后不去乱逛了,并让徐文宣当着花颜的面保证,花颜直说不用他保证什么,她相信他的为人。
徐文宣高兴,老两口也熨帖,遂一起煮了中午饭吃,下午,徐和顺主动把徐文宣押去开荒,让他把他们上午耽搁的活计补上,实则是在罗氏的授意下做给花颜看的。
花颜也不拦着,反而说光顾着读书缺乏锻炼,他去地里干活历练一下也好,万一再遇上打架的事,他抡起手臂也更有劲儿。
徐家老两口是实打实的偏心幺儿,自打徐文宣读书起真没怎么做过地里的活,农忙时顶多帮着丢种子在土坑里,那是几岁小孩儿都能做的事。
因此,村里人见他扛着锄头去翻地,五一不说读书人哪做来地里的活计,劝他回去温书准备明年的考试。
而他二哥徐文才心想分家后,老三放假都下地干活,大家都一样了,他心里稍稍平衡了点,他对徐文宣翻的地表示不满。
“三弟,你要像我和大哥这样挖深点,土要培细碎点,虽然你是帮我们这亩地干活,但爹是不认亲儿子的,他检查了不满意得让我们返工才能拿钱,你好好干,别连累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