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听了嗯一声,扭头看着路上的花颜和罗冰雪,她们两个正在看他的笑话,徐文宣不理睬喊他的罗冰雪,埋头苦干起来。
翻了半下午的地,手上磨出了血泡,全身酸痛不已,早早吃了晚饭洗漱回房,他脱了外套翻上去平躺着冲花颜招手,“颜颜快来上来。”
花颜白了他一眼,“起来给我坐好,你以为今天的事真的完了?”
徐文宣在被窝里拱了拱才坐起来,“我猜到你要秋后算账,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呢也相信你没做出格的事,白天在爹娘面前说的也是真心话,同时,那也是给你留体面,此时不是为了跟你翻旧账,而是帮你捋一捋今天的事。”
“哦,娘子请讲。”徐文宣说着往她身边靠,花颜推开他,“我只问你知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记不记得去书院之前我叮嘱你不要去鱼龙混杂之地?”
“我记得,也懂那个道理,可今天的情况我真不便拒绝他们。”
花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记得,但没听我的话,你懂却没做到,不仅如此,爹娘跟你说了有危险,可你打算往上冲,你可有考虑过二老的感受?”
“娘子,你梦里梦冲听到话,我确实没想到那是真的,他们受难,我不帮忙却一走了之,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花颜吁了一口气,“你是否记得当初我让你别往那儿走,你不听然后就掉进粪坑里的事?我听到的有些事,或许不可全信,但你是倒霉体质,应该选择信其有才是。
同窗友爱,我非常理解,倘若你真扔下他们不管一走了之,我也会看不起你,但该以保全自己为前提并以妥善的方式帮助别人。
方才爹娘因为官府出面帮忙而庆幸,觉得遇到个好官,他们高兴,我不想当面打击人,听到是你出主意让爹去请官府的人出面,那时我真想揍你,当时可想过后果?”
“衙门该管打架斗殴之事,官差才能分得开他们……”徐文宣说到这里约莫感觉到犯了错便不继续说下去。
“文宣,你可别把该管与如何管弄混淆了,对方敢当街揍你们那么多人,而天香楼居然没让人来劝架,足以说明对方身份不一般,官府会向着谁?
即便官府秉公办案,你能保证挑事的一定是对方吗?如果挑事的是你们这边,那么你那些同窗就会在官府留下案底,从此与科举无缘,这辈子算是完了,恨的都是你。
你觉得报官能帮他们也可以,你或者爹去县衙附近随便找个小孩给一两文钱,让其去官府代为传信,那可就以把自己摘干净,对方要报复也难查根源。
你倒是心宽,直接让爹去报案,郑家儿子被关进牢房,这口恶气他们怎么咽得下去,不拘什么时候,人家铁定是会报复的,你以为柳明轩为何催促你们快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