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们在撒谎,爹娘,让我来审审他们。”徐文才自告奋勇的道。
罗氏看了眼摩拳擦掌的二儿子,“你打算怎么审?”
“逼问噻,不说就打。”说话间已经捡起脚下那根手腕粗细的木棒握在手上,右手拿着轻轻拍左手掌,右边嘴角翘得很高,一副很了不得的模样。
罗氏别开脸叹气,转而看向小儿子,徐文宣蹙着眉头,“二哥,他们挨的打不少,仍死咬着不吐露指使人,再打恐怕也没用。”
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不妨,但要掌握好下手的轻重,若是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自家也得吃官司。
即便他们是歹徒,严刑逼供也是官府的事,乱用私刑犯法,知晓对方是赵家派来的人,更加谨慎处置,否则本来自家占理也变无理。
徐文宣担心他二哥一不小心又生事端,目前真的奈何不了赵家,县令也好云泽也罢,帮不帮自家还说不一定,即便他们站出来主持公道,绝不可能灭了家大业大的赵家。
赵家仍然屹立不倒,人家见天的派人来为难,防都防不住,这桩恩怨要想办法化解才行。
徐文才悻悻的道:“那三弟你来审问,顺便让他们签字画押。”
你不动又觉得人家做得不对,你来呀,祸事还是你惹的。
花颜听着他不满的语气,她立即接话,“不用着急审,天开始飘雪了,姑且让他们冻一宿,冷静的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她这话是对自家人说的,然而上前两步去他们跟前乐呵呵的道:“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小姑娘在大雪天被后娘赶出家门,很快就冻得手脚麻木,感觉像成了冰块一样。
一个时辰之后,遇到村里的好心人带她回家烤火,她坐在小马扎上烤了一会儿,小姑娘感觉脚变得暖和,然后她就去揉摸脚指头……”
花颜边讲故事边绕着他们围成的圈转,说到关键处就停下了,若非彼此是面对面的,那么肯定有一种玩丢手绢游戏的感觉。
徐家几口人不知道花颜突然讲故事做什么,徐文宣明白她不会无端浪费口水的人,毫无疑问,大家都在等下文,包括被绑着的某些人。
花颜掐着时间点又继续,“嘿,叫她这一摸,右脚的五个脚指头断得整整齐齐的躺在手板心里,我认为这种不见血的折磨人的方法甚是美妙,用在你们身上最合适不过。”
“你……你少在这里吓唬人,谁又不是没在雪地里待过,现在这点雪落到地上就化了,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说话之人强壮镇定,暗骂花颜是魔鬼。
他们作恶多端,自是不会被一个小故事给吓掉魂。
花颜痴痴地奸笑,“少年,你以为我跟你讲睡前故事?以前你们可以自由活动,现在一样吗?今夜雪的确下得不大,可是耐不住天冷,我再给你们加点料,绝对酸爽。”